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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书翻到最后一页,大约是不怎么精彩,便被随意地仍在角落蒙尘去了。时间久了,书中写了什么故事,也渐渐的被人淡忘了。

正如点心江湖,江湖上的人往来更替,一辈新人换旧人,渐渐也不会再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了。所以也不曾有人知道,那个冬天被云空沙用草席悉心盖住那一畦菜究竟安然无恙地长出来没有。

时间久了,了无痕迹。

其他的琐事要从言小幼同云空沙回到京城为止。

国君召见了云空沙,没有惩处,亦没有奖励,只是着人为他办理了一份新的户籍,从此,再也没有花家的影子,只有农籍的云空沙。

农籍很好,可以参加科举封妻荫子,亦可以参军建功立业。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了。

最高兴的大约是言御史,他一直觉得自家女婿是个可塑之才,只是前面几十年的荒唐人生耽搁了他太久。

每天兴致勃勃地将人揪了去亲自讲文释义,信誓旦旦非要培养出来一个秀才不可。

云空沙倒是配合得紧,岳父将的东西尽数背了下来,只是放在文章里,终究是少了这许多年的熏陶,有些相形见绌了。

言小幼倒是落了个清闲,每天除了跟着母亲哄一哄幼弟,便是窝在房间读话本子,渐渐生出些无聊赖,便隔三差五去街上逛一逛,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去处,再开一间铺子来打发时间。

奈何闹市的铺子太贵,便是掏光了她们家言御史的家底,怕是也盘不下一间特别像样的来。她只好按住耐性,慢慢的寻觅。

也是他们凑巧,回来这一年刚好赶上三年一场的恩科。当年国君考较过云空沙的文采,大约觉得也算个可塑之才,又觉得他这般年纪跟着一群总角孩童参加童生试着实不太合适,便许了了他直接参加会试的资格。言小幼这一寻觅,时间居然就滑到了云空沙参加恩科的日子。

说来云空沙这一段时间也是下了苦功夫,将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不过跟旁人的十年之功终究是不能比的,他也不是什么落笔成章的天才,毫无例外地落榜了。

不过这也在言御史的预料之内,本意便是让云空沙去感受一下科考的氛围罢了。

乱哄哄几天过去之后,言小幼继续找她的铺子,云空沙继续准备他的科举。

这期间二人似乎是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个空闲来一样,邀来亲朋好友举行了一场婚礼。

虽说两个当事人不曾放在心上,言御史和夫人确实将这一场婚礼精心准备了许久,一环一扣半点不曾含糊。

若说有哪一点不是太如言御史的意,那便是由于这一场婚礼是在御史府举办的,婚也是在御史府成的,不少相熟的人都以为云空沙是言府的赘婿。

云空沙本人却不以为意,洞房花烛,他身着一身大红的喜袍,将同样恍若天人的言小幼搂在怀中,道:“自始至终所求所愿不过一个你,至于旁人怎么看,那些虚名又如何,何必在意呢。”

有道是:锦账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具好。

芙蓉帐暖,红烛垂泪,道不尽那海誓山盟,白头偕老。

约么是好事成双,成婚不久,便被言小幼找到了一处急于出手的铺子。位置不算繁华,却也说不上冷清,最主要的是,离着贡院不远,离着言府也近,租金也十分便宜。

倒不是担心旁人说云空沙是赘婿,只是朝廷有铁律,凡赘婿者,是不能参与恩科的。

虽然云空沙并不曾入赘,但是众口铄金,到时候解释起来反倒是一番麻烦,倒不如先搬了出去,堵住悠悠众口。

其实也妨碍不了什么,云空沙还要日日跟着言御史学文章,既然倒是还像时时住在一处一般。

或许是刻意地回避着什么,点心是言小幼如今最擅长的,她却不肯再接着卖点心,反倒是开了一间脂粉铺子,给铺子取名“云容”,专门钻研各式各样的脂粉香膏。

大约真的同旁人说的一般,京城处处都是机遇,随处一捧,那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言小幼的脂粉铺子并不繁忙,却也能足够他们两个人糊口。

闲闲地过了一年,又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好消息——如今朝廷中大多数官员上了年纪,纷纷上书致仕,朝廷急需大量的人才,于是又加开了一次恩科。

云空沙信心满满地去了,呕心沥血地考了三天三夜,又提心吊胆等了许久,结果最后还是棋差一着,最终名落孙山。

这一日云空沙大约是难过的紧了,喝了许多酒,醉酒后昏昏沉沉地趴在桌上说胡话。

言小幼去扶他,他搂住言小幼的腰,一字一句说的委屈:“老板娘,我大约还是适合给你做个跑堂的伙计。”

言小幼只觉得那委屈的模样可爱极了,抬手摸一摸他的发顶,轻声道:“胡说,哪里就只适合做个伙计了。科举本来便不是什么容易事,哪有一考便中了的。不过你若是不想考,索性便不考了,回来继续给我当个跑堂的伙计,这一间铺子好歹也够养活你我二人。”

云空沙在她怀里摇摇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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