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狗，我这样穿可以吗？”
“网袜不行！哪有进城逛街穿网袜的，你快换了。”江桥嘟囔着，丝袜什么的在家里穿给他看就好，怎么能便宜给别人。
“现在呢？”
“前不久才发烧才好这就忘了？围巾，帽子，手套都得戴上。”
“我们是下山坐车还是骑小电驴去？”
“坐车吧，这天气小电驴吹风太冷了。”
“身份证带上了没？”关门的时候江桥忽然问。
“喔喔，忘记了。”
“快去拿，我在这等你，还有口罩，别忘记了。”
白仙子又蹬蹬蹬的跑上楼，过了不到一分钟，她满心欢喜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口袋。
“都在这了。”
“那走吧。”
简简单单的对话，两人不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反倒是老夫老妻的日常。
牵着手行至山脚，没等多久，进城的公交车就来了，白仙子先上车找座位，江桥在后面给钱。
“人好多，没座位了。”她低声道。
“毕竟快过年了，返乡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伙在外面打工挣了钱，总得进城购置点年货什么的。”
江桥走在前面，奋力的挤过人群，把白仙子拉到一个角落里，张开双手把周围的陌生人全部隔开。
就好像天塌下来，也有他先扛着。
在这时候，他面前的三寸之地就是困境中最安全的避风港。
白仙子看在眼里，脸色红红的没有说话，只是望向窗外的目光稍稍落在他隔开人群的手臂上。
平时不是那么喜欢抱她占她便宜么？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反倒正经起来了，还知道尽量不碰她。
嘁，菜狗，假正经。
内心吐槽了一番，白仙子主动往面前走了一小步，两个人的距离又近了一些，几乎是面对面。
她脸红着多余的解释道：“贴着车门，我怕把衣服弄脏了。”
江桥微笑不语。
公交车走走停停，幸好这是进城的车，前门不断上人，后门不开。
车上的人更多了，从车头那边传来的挤压力量，其中一部分都分摊到了江桥身上。
“菜狗，要不你抱着我吧。”
“没事儿。”
话刚说完，车子就忽然来了一个大起步，所有人都在惯性下往后倒，江桥背上的压力陡然增加，但他只是抿紧嘴唇，依然坚持守着面前的三寸之地。
原本十分钟路程，硬是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到了城里，两人下车呼吸到新鲜空气过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挤满人的公交车上，那个味道是真的不好闻，什么味儿都有。
“你刚刚怎么不抱我？”白仙子问道。
江桥笑了笑：“空间稍微大点儿，总会觉得自在一些，而且如果我抱着你的话，刚才那个惯性，所有的力量包括我在内都会压在你身上。”
公交车远去，白仙子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江面，心里微甜，这只狗子总会在许多莫名其妙的地方注意细节。
“所以你就宁肯自己扛着？”
“护道者嘛，哪能让我的仙子直面伤害。”
她低着头，主动去拉江桥的手：“现在我们去哪儿。”
“先去办卡，然后打疫苗，顺便给你换个手机。”
白仙子下意识捏了捏江桥的手，数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桥看他。
“我手机还能用，不用换。”
“你现在的状态相当于是一种另类的新生，就该用新的，而且你那手机是我用了四五年的备用机，搁现在差不多已经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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