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
17难以置信地喊出了声音，虽然她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但是17依旧能认出来，因为她穿着自己送她的衣服。
就算当时17生了她的气，她上战场的时候，依旧选择了他送给自己的衣服。
下秒，辰天直接把17的灵魂放了出来。
“小钰！”
17差点直接跪在这汹涌的海面上，颤抖着手一步一步走向零钰。
零钰闻声，痛苦地抬起了头，看见17的瞬间愣了一下，下秒却惊叫着转过了头：
“别看我啊！”
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褶皱，浑身都在抖，可见此时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小钰，真的是你...”
17已经泪流满面，他的灵魂在哭泣。
“小钰！”
他哭嚎着上前一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都怪我，都怪我！啊啊！”
已经忘了多少年没有抱过这躯体了，可是现如今这种状态，他却感受不到她的柔软，她的温度，越是拥抱，他就越是后悔，为什么之前自己要赌气？
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狂傲？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忽然一声呜咽，让他抬起头。
哗——
翻滚的巨浪像是定格了一样静止住了，蓝色的天空越来越黑，世界寂静无声。
这是空间碎裂的前兆。
叮咚——
一滴泪落尽了沧澜大海之中，那是零钰的眼泪。
“小钰...”
17哭着再次轻唤她的名字，这时她抽泣着转过了身，同样是老泪纵横：
“我要走了，零一。”
她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却像个孩子一样止不住地哭着，她何尝不想活着，只是没办法而已。
在自己生命和别人的生命之中，她选择了后者，如今后悔一下，又有谁能去职责她。
零一紧紧地抱着她，可无论他再怎么用力，都感受不到拥抱的感觉，明明相拥，灵魂却比之前更加的空虚，更加的绝望。
无论再怎么用力，也无法阻止她随着世界崩塌逐渐透明灵魂。
“小钰，小钰等一下，等一下啊！”
17声音颤抖地喊着，他也不知道要等什么，只是让她慢点消失，能等一下吗？
等我来救你啊！
在明华禁域里面研究了快一年的时间都没有研究出来如何拯救小钰的他，一年时间精神高度紧绷，此时已经快要崩溃了。
这时零钰似乎已经不痛苦了，刻满了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令人心疼的笑容，伸出了手想要去抹掉他脸上的泪水，手却穿过了他的脸，于此同时17也再一次失去了拥抱她的机会。
零钰有些失神，随后脸上再次轻笑：
“零一，我最喜欢喊你零一了，因为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名。”
“即便当初我选择了他的系统，你在我心里也是第一名。不用自责，好好活着，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啊！你不要走！”
17疯了一样，一次次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灵魂，可惜都是徒劳。
“辰天！辰星！三儿！390！救救她吧！求求你们了！”
17呐喊着，辰天却沉默了，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
零钰在快速的消失着，很快就几乎是肉眼都有点看不清的程度了，天空也仅剩下最后一点光亮，其他地方，已经全都被黑暗吞噬。
“小钰！”
随着17喊出这一声，零钰消失不见，他愣了一瞬之后，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天：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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