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樱未动声色,脚下快了两分,朝前赶了几步,却见那人影已是匆匆绕远,往巷子外的方向而去,只留给她一个不那么体面的慌张背影。>
“是何人?”>
陆星垂立在季樱身后,那人的躲藏破绽百出,自然逃不过他那双观察力卓绝的眼睛,当即出声问。>
“不晓得呢。”>
季樱停住了脚,回身对他一笑:“大概是左近的商户罢。自打我这里开始挖池子,旁侧总有人三不五时地跑来瞧新鲜,就连我哥,并不是每日来,都遇上过好几回呢。”>
因又道:“我估摸,恐怕我这里的动静太大,多少有些影响他们。你稍等,我去同匠人们吩咐两句,让他们中午这段时间稍停上一个时辰,否则人家若是要歇午晌的,该不得安生了。”>
话毕,转身便又返回了铺子里。>
这厢,阿修便偏头去看陆星垂。>
“可要我跟去瞧瞧那人是甚么来头?”他问,“大白天鬼鬼祟祟的,怕是没揣着好主意。”>
“不了吧。”>
陆星垂稍作考虑,摇摇头:“她既不想咱们插手,那便不要多事。”>
你咋这么听话?>
阿修在心里头鄙视了他家公子一百次,犹豫了一下,又道:“那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您躲来榕州城的原因,就连表公子一家都瞒得严严实实,今儿却专程跑去季三小姐府上漏给她听,您就不担心……”>
“瞒着舅舅舅母和表兄,是避免他们成为知情人,来日给他们惹麻烦。至于她——”>
陆星垂回头,往铺子里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知道了一个她的秘密,令得她好似被缚住了手脚一般,每每见了我,疏远又客套。既如此,我便还个秘密给她,我们彼此拿捏着,也算是扯平了。”>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松:“喏,今日她可不就自在了许多?至少……”>
至少投喂给她的东西她又肯吃了。>
她不愿意他管的事情,就不要贸贸然地出头,吃过一回亏,现下,他可算是长记性了。>
阿修揣着手望天。>
哦,这样吗?呵呵。>
瞧您那出息劲儿的,也没见人家专门给您甚么好脸色,就值得您这么嘚瑟?>
不是我说您,人姑娘若真个在乎您那个劳什子秘密,今儿早就憋不住问您了,可您看她关心过哪怕一句吗?>
唉,还是对您过于乐观了,以为您这只晓得关心战事的榆木脑袋终于开了窍,如今看来,给京城里的夫人写信报喜这事还得再缓缓……>
阿修脑子里的吐槽多得都快能写成一本书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季樱从里面出来,当下无二话,主仆两个便同她一起往多子巷的方向去。>
一路上再没提起方才门前见到的那个人影,也没再聊有关于季樱身世的事儿,只不过拿些闲话来聊。行至季家门外,陆星垂也没进去,就在那里同季樱告了别,转头径自离去。>
季樱进了家门,扭过头,见他二人当真走远了,慢吞吞停住了脚。>
她目力一向不差,方才那个在铺子外头一闪而过的背影,好像是她大伯。>
……>
大半天在外头奔波,又听了一耳朵的嘈杂之声,回到家里,在季老太太跟前报了个到,之后季樱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被阿妙催促着去沐浴,紧接着,便往床榻上一倒,一动也不愿意再动了。>
原本是想睡上一觉来着,却不想身体虽然很累,脑子里却偏偏清醒得很,眼睛睁得老大,一点困顿劲儿都没有。>
左右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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