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四层鉴证科上传了一件非常重要的证物,花费了科里数名技术人员四天时间才从死者电脑里修复出的一张照片,那是池清与李浩文的合照,照片里两人保持亲吻的动作,他们的嘴角都带着甜蜜的笑意,看上去非常幸福。
10月5日早上11:24,戴着手铐的池清被警员从拘留所押送到四号审讯室,里面正坐着面容憔悴的秦瑾君,她脸色苍白,眼圈泛黑,咳嗽不止。
“警官你咋了?几天不见好像老了十几岁。”池清装出一脸的关心,嘴角却含着一丝如沐春风的微笑,讽刺意味十足。他走到秦瑾君对面的椅子坐下,两名警员就站在他身后,似乎没有要离开审讯室的意思。
秦瑾君冷哼一声,嘴角同样带着一抹笑意,她边咳嗽边用鼠标操控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先打开小姐那段审讯录像给池清观赏,过程中他嘴角笑意不减,视频结束后接着点开祝律师的审讯录像,这回他的笑容随着进度条的前进慢慢褪去,发展到后来双眼冒火,似乎想将屏幕里的祝律师掐死。
随后,秦瑾君合上笔记本电脑,止不住剧烈的咳嗽,她努力控制手上动作把早上鉴证科上传的证物拷贝版从文件袋里拿出来放在池清面前,还有一些微信聊天记录的截图。拿起水杯猛灌一口才勉强止住咳嗽,她对池清说道:“现在有人证和物证说明你和死者不仅是上下级关系,而且私底下还是情人关系。虽然你把死者的手机拿走了,但是我们的技术人员早已成功查找到死者微信账号的所有记录,包括被你删除掉的聊天记录。”说到这儿,秦瑾君又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儿,然后一指聊天记录截图继续说道:“死者曾对你说想把关系开诚布公,不想再躲躲藏藏了,而你坚决不同意,甚至还用恶毒的言语威胁死者,不准他透露半分,当时他以为你说的只是玩笑话,可这些足以证明你有杀人的动机。”
池清冷笑一声,终于撕破温和的面皮露出狡诈的真容,他得意地说道:“我是同性恋那又如何,我跟浩文是情人关系那又如何,我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你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那下贱的婆娘说我曾经离开旅馆七八分钟也推翻不了我的不在场证明,在七八分钟内从旅馆折返浩文家将他杀死再回到旅馆,试问有谁能办得到?我想这点警方比我更加清楚。”
秦瑾君再次往嘴里灌水强压下咳嗽说道:“你很聪明,这一点不可否认,但你在第二次审讯时曾说‘我问他要不要我现在陪他去医院治伤,他摇了摇头说不用,想自己一个人待着想点事情。’而你在说这话的时候抬起右手去捂嘴,尽管是戴着手铐不方便,但你还是照样做了,因为这是大脑在组织谎言时产生的一个无意识反应,你无法违抗。”
池清无奈地摇头一笑,默不作声。
“别觉得我的话莫名其妙,这是有科学根据的,接下来才是重点。当时死者的回答应该是‘好啊,麻烦你了。’之类答应的话,你把死者带上车,载到南北街道附近比较僻静的地方停了车,然后你到街上就近找了个小姐和旅馆开房伪造出不在场证明,再折返回车里用凶器把死者捅死,那个钟点路人较少,就算死者惨叫也没人听得见。而你在杀完人后换上车里事先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把沾到鲜血的眼镜摘下放在车里,再返回旅馆,如此一来七八分钟完成整个行凶过程是绰绰有余。回到旅馆后你敷衍了那小姐十来分钟后找借口散了,把载有尸体的车子开回死者家里,将现场布置成盗贼入室杀人的模样才离开。所以说死者的家并非第一案发现场,你的车里才是第一案发现场。”秦瑾君把通宵达旦想出来的推论给池清叙述了一遍,换来池清的欢呼喝彩。
“实在太精彩了警官,这个推理故事简直惊心动魄,你可以去写书了。”池清大笑着继续讽刺秦瑾君道:“太扯了吧,若是我在我车上杀了人,血应该已经在我车上流光了,那现场照片上怎么还有这么多血?这点你要怎么解释呢?”
秦瑾君似乎早就预料到池清会这么问,轻笑一声给他解答“疑虑”,她说道:“去旅馆之前你用某种方法先把死者迷晕,然后用特制的工具先抽取死者体内大量血液保存起来,后来将尸体运回家布置现场,最后一道工序就是把用抗凝血剂保存的新鲜血液倒在尸体身上以及地上。”
池清还在继续大笑,他缓了缓质问道:“你说了这么多,可这些都只是你凭空想象的东西,你有实质的证据吗?”
没想到秦瑾君耸耸肩回了句没有,这让池清笑得更厉害了,一个劲儿地说秦瑾君是个爱装的蠢货。
面对他的嘲笑秦瑾君并不恼怒,她向身后两名警员给出一个眼神,他们会意,立马出手制住池清笑得左摇右摆的身体,让他不能动弹半分。秦瑾君伸手摘下他的眼镜,他开始暴跳如雷辱骂秦瑾君。
“估计你的车子已经被洗过无数遍了,想要验出痕迹是基本不可能的。”说着,秦瑾君因为剧烈的咳嗽停止了继续说下去,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把玩着他的眼镜并装出一脸惊奇的模样开口说道:“这玩意儿好厚啊,度数应该得有七八百,我想你没有这玩意儿就成瞎子了,这些天估计没空拿去眼镜店用超声波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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