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sup,kiddo.(啥事?小屁孩。)”Amelia搞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Whatareyoudoing?Amy.Whyareyousoundlikeyouarehigh?Areyouhigh?(你在干嘛呢?Amy。为什么你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嗑药了?你嗨了吗?)”秦瑾君疑惑地询问。
“No,no,no.(不,没有,没有。)”Amelia立马否认道:“Youhaven'tcalledmeforawhile,soIwanttoactmuchmoresurprisingly.(你好久都没给我打电话了,所以我想表现出很惊喜的样子。)”
“Youdon’tneedtobe,Iloveyouanyway.(你不需要这么做,无论怎样我都爱你。)”秦瑾君油腔滑调地说道,随即话锋一转道:“AreyoufreeonNovember7th?(你十一月七日那天有空吗?)”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Amelia狐疑地问道:“Maybe.Whatareyouupto?(可能吧。你想干嘛?)”
“Iwillfinishthemidtermexamthatday,afterthatIwanttohavedinnerwithyou.(我那天考完期中考,在那之后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餐。)”秦瑾君说出这回打电话来的目的。
“Oh,sure,wherewouldyoubringmetodinner?(哦,当然啦,你想带我去哪里吃饭?)”Amelia好奇地问道。
“5p.m.Iwouldwaitforyoudownstairs.(那天下午五点。我会在楼下等你。)”秦瑾君神神秘秘地回避道。
挂断电话后,秦瑾君瘫倒在床上,扭头慵懒地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暗暗出神。明天是最后一次心理治疗了,而她还没打开爷爷一年多以前留给她的遗物。
在床上又躺了会儿,秦瑾君起身下了床。她进入衣帽间,把梳妆台底下的小凳子拿出来,摆在衣柜偏中间的位置作为垫脚,抬起脚站在上面,伸手刚好能够到顶层的衣柜门,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个体积不大的铁盒子,上面有许多刮痕,没有锈迹。
看着盒子愣了会儿神,秦瑾君双手捧着它走出衣帽间。她缓缓走到书桌前坐下,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到桌上,轻轻掀开盒盖,盒内仅有一封信,信封已经泛黄。伸手进去把信拿出来,信封上五个苍劲有力的毛笔字一下子映入眼帘“孙女瑾君收”,她的手像是被电击了一下,猛地一抖。
慢慢拆开信封,将里面一大叠写满字的信纸拿出来平放在桌面上,秦瑾君开始仔细查阅起来:
乖孙女,我是你住在枢景市的爷爷,近来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趁着手还拿得动笔,我把要对你说的话记录在这封信里,在我走后会有人负责把信寄给你。我当了一辈子兵,不贪图老百姓的一针一线,在将死的时候清点财产才发现自己其实没多少东西可以留给自己的子孙,实在是惭愧至极,好在澄子出息,我走得也安心点。而我唯一能留给你的就只有事情的真相了,所以我的小瑾君在看信的时候务必仔细认真。
首先想跟你说一句,爷爷以你为荣!虽然我们相隔两地过着各自的生活,见面的时间很少,但是我真心为你感到骄傲。每当学生们放寒暑假的时候你就会准时跑来枢景市找我给你进行军训,而且从不间断,在那些日子里,我见识到了你过人的胆识、坚韧以及超强的适应能力,不夸张地说,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比你父亲小时候要强太多了,所以你不必妄自菲薄,父母对你不理不睬是他们的损失,无需介怀。
其次我想在信里为你父亲澄清一下。我是个只会当兵打仗的大老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有两件,一是娶了你的奶奶,二是生下你的父亲。你的奶奶是个有远见的商人,她是我见到过最有智慧的女人,深谋远虑,掌控局势是她最初给我的印象,嫁给我后她花费了她短暂生命里的大半时间给我和儿子谋划未来,可上天就是喜欢捉弄人,她在生下澄子后没几天就去了。
而我并不是个好父亲,在你奶奶走后我就没心思照看孩子,把他丢给家里的佣人照顾,我开始自我封闭起来,终日沉浸在悲痛中度过了好些年,等我缓过来时澄子已经长成了十六七岁的小伙,那时的他和你是一样的,即便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不会和对方交流,把他的父亲我当成是个陌生人。所以我希望你能稍微谅解一下你的父亲,在你父母离异后他就变成了当年失去你奶奶的我,因为丧失了生活的重心而无所适从,可他心里是爱你的。
最后我想说说你父母离异的原因,我知道这些话不应该由我这个局外人来说,但是我不忍心再看着你苦恼地活着。不过我有一点要求,就是希望你知道以后别去试图改变什么,就当作听一个与你不相关人的故事。
就像我之前所说,你的奶奶是个很有远见的女人,她在嫁给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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