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冠余放下酒杯,将她轻轻抱起,平躺在床上,他自己也在右侧躺下,两人面对面。他们穿着浴衣,谁也不想一下子以赤身裸体横呈在对方的眼皮底下。好在两个人刚刚沐浴后都只穿了一件浴衣,里面空荡荡的,都光着身子,这样双方的行动其实也没有什么障碍。他们可以自由摸索,游刃有余。
正当他们要有进一步深入的动作之时,肖雅欣忽然“啊”的惊叫了一声,原来她无意中发现,那扇落地窗的纱幔上,隐隐约约地有个人影在晃动,这是她第二次看见人影了,与刚才停电时所见的黑夜几乎一模一样。此时,肖雅欣意识到这个人影的真实存在了,她相信自己的幻觉不会多次出现,又是那么真真切切。
胡冠余急切地问:“什么事?让你如此惊讶?”肖雅欣指着落地窗,支支吾吾地半天才说出她看见有个人在偷窥。当然,她不会讲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是赵一鹏。按理说,新婚之夜有人偷听房事,也算是一种习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这里是一个花园式别墅,参加婚礼的客人走后,偌大的一个庭院内除了他们俩,就是一位年过五十的保姆,他们知道这时的保姆早就入睡了,不可能有这雅兴来偷听的。这时,肖雅欣的脑海中又闪过一下赵一鹏的身影。是的,从那个影子看,太像他了,是的,一定是他。肖雅欣想起婚礼上那个“英雄救美”的情节,不禁脸上火辣辣的。
胡冠余则完全蒙在鼓里,他把妻子搂得更紧,一个劲地安慰她:“别怕了,可能是你太疲劳,眼睛看花了,没事的。”
肖雅欣心里明白,人影是肯定的,不知怎的,她宁愿相信丈夫所说的那样,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那该死的赵一鹏,为什么会让她烙在心中抹不去呢?
“好了,喝杯温开水吧,”胡宽余拿过两个茶色玻璃杯,从奶白色的茶壶中到了杯温开水递了一杯给肖雅欣,自己也一口饮下一杯,又倒了一杯陪着肖雅欣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
放下杯子,他们上床准备继续刚才演绎的节目。
肖雅欣感到胡宽余在他身上触摸的手越来越缓慢,越来越凝重。她想推推他,只见他头一歪,便呼呼地睡了过去。此时肖雅欣也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慢慢地她也合上的眼皮。
日近中午,保姆看看主人还没有起床,心想,说不定昨天晚上两口子缠绵到几时了,到现在也起不来。就小心翼翼地来到房门口,轻轻地叩门,轻轻地唤叫:“胡总,胡总。”胡宽余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他,就慢慢地醒将了过来。他睁开眼一看,身边空荡荡的,不见了新娘。他急忙叫唤:“灵玲,灵玲!”没有应声。他似乎感觉有点不对头,匆忙披衣下床,打开房门,问保姆:“看见肖雅欣没有?”
保姆十分惊讶地说:“新娘子不是跟你睡在一起吗?我天一亮就起来了,为你们准备了早点,一直都守候着,心想你们什么时候起床,好伺候你们吃早点,没看见新娘子起来过呀。”
肖雅欣醒来睁开的第一眼就立刻感觉不妙,几乎是跳将了起来。她发现自己就睡在一张沙发上,这太出乎意料了,肖雅欣又惊又怕又疑惑,自己是在做梦吗?她狠狠地在大腿上拧了一把,哎呀,好疼!这分明不是做梦。她清楚地记得昨天与新婚丈夫同睡一床,一觉醒来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她头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自己被绑架了。她赶忙找手机,想报警。但她马上意识到这是徒劳的,因为自己除了一套睡衣外其它一无所有,哪里还有手机呢?她想大声呼救,但马上觉得还是先看看自己的处境,贸然行事反而会招来更大的危险。
肖雅欣看到了一幅画,是一幅卧姿人体炭笔素描画,这幅画挂在画架上还未最后完成,令她吃惊的是画上的人就是自己。她下意识地摸摸身上的睡衣,她记得昨天晚上沐浴后穿的就是这件睡衣,这件淡雅轻浅的米黄色针织全棉睡衣是她自己亲自挑选的。她还仔细地察看了一下睡衣腰带上的蝴蝶结,这个蝴蝶结只有自己才能打得如此漂亮平整。她深信睡衣没有从自己身上脱下过,更不用说更换过来。她把手伸进自己的蕾丝内裤里面,觉得也没有什么异常,她这才放心,没有人趁她昏睡之时玷污过她。那么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是谁把她弄到这个地方来的?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曾经在他的新房中和窗外两次出现过。
肖雅欣意识到自己被囚禁了,而且是被一个男人囚禁了,这个男人是画画的。她又一次想到了那个人影,甚至直接想到了赵一鹏。对,一定是赵一鹏,一定是这个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的冤家。她现在开始恨赵一鹏了,在心里骂他是个土匪,是个流氓,是个衣冠禽兽。
她用力推推门,这扇门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一扇门。这扇星月神防盗门已被反锁,她的努力只能给她一些并不响亮的回声。唯一的一扇窗,被白色不锈钢紧紧罩住,她用手扳扳,丝毫不动。她开始呼救,拼命地呼救,可是四周死一般地寂静。她发疯似地砸东西,她要把整个房间砸个稀巴烂。她首先是推倒画架,把画着自己人像的素描撕得粉碎。她用石膏像往窗玻璃上砸,尽量地弄出些响声来。可是一切都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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