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宋宅内灯火通明。
白素欣从窗户看了眼还跪在院子里的宋启明,求情说:“老爷,启明都跪了这么久,让他起来吧。”
“执迷不悟的逆子,必须让他跪着。”
“也许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这么大的事他会不知道?别看我很少过问他的事,可我对他在外面干的事一清二楚。”
白素欣叹了口气,说:“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你也不能太过苛责,或许他是被人给蒙蔽了。”
“他都18岁了还是孩子?吴大人的儿子15岁就当爹了。这次我要是不好好管教让他长点记性,将来他就会闯出弥天大祸。”
“可这么一直跪下去也不是回事啊。不行,我去让他起来,再跪下去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不等宋乐山同意,白素欣便直接走了出去。
让宋启明在外面跪了整整一个下午,其实宋乐山也心疼,不过作为父亲他必须要有个姿态,此时白素欣“慈母败儿”的表现,也算是正好给了他个的台阶下。
很快,在白素欣的领着宋启明进了屋子。
“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宋乐山板着脸问。
“知道了。”宋启明老老实实的回答。
宋乐山“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说:“那你说说看。”
“我不该去给倚红楼的姑娘去看脏病,坏了父亲大人的名声。”
宋乐山不由的皱眉,为风尘女子瞧病传出来虽然名声不好,可行医治病患者不分身份,不分贵贱,都一视同仁。你小子是在欺老夫狭隘,还是骂我无知?
他不满的说:“看来你还没跪明白。”
宋启明继续装傻说:“还有。我给张员外的母亲治病,除了收了诊治费,还收了他的谢金,有违医德。”
“逆子!继续去外面跪着!”
宋启明何尝不明白,眼前这位严父指不是这些,可作为曾是年过半百的现代人,他如何不知道宋乐山是在诈自己。
这就像警察审问犯人:你犯得事我们都知道了,现在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老实交代。心理素质不好的,肯定会把小时候偷过邻居鸡蛋的事都老实交代出来。
所以这种事绝对不能主动说,一旦说漏了嘴,对宋乐山来说就成了“意外”收获。
咕咚!
宋乐山跪在了地上,继续装可怜说:“我不知道父亲大人在外面都听说了什么,但希望父亲大人相信我,我绝对没做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事。”
“你……”
宋乐山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宋启明说不出话来。
白素欣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搀扶宋启明,说:“启明,快起来说话。”
宋启明装老实,装可怜跪着不肯起。
白素欣看了眼宋乐山,不满的说:“孩子犯了什么错,你就直接告诉他,非要这么逼他么。”
宋乐山捶胸顿足说:“子不教父之过,我愧对祖宗啊。”
“都是儿子不孝,儿子那里做的不好,还请父亲大人责罚。”
半晌之后,宋乐山才叹了口气,说:“你起来吧。”
宋启明站起来,哈着腰扮出一副俯首听耳的样子。
“我问你,你和王承恩是什么关系?”
宋启明心头一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最怕这件事东窗事发。宋乐山是什么人,是大清官,是大忠臣。自己跟宫里的太监私运皇宫里的东西牟利,他不会大义灭亲吧?
“认识。”
“只是认识?”
“嗯,只是认识。”帮王承恩私运东西的事,宋启明打死也不会说的,毕竟私运皇宫内的物品是死罪。
宋乐山冷哼一声,说:“可我却听说你在帮他私运宫内的物品。”
听说?那就是没有实质证据。
“谣言,纯属诬陷。”
“诬陷?你如果没干违法的事,怎么会有钱开医馆,购置大量房产。”
“我……父亲大人我知错了。我来京城之前堂叔马成龙给了我四千两银票,因为我知道父亲大人对堂叔有成见,所以一直没敢说这件事。”
“真是马成龙给你的钱?”
“我可以发誓,父亲大人不信可以给堂叔写信求证。”
见宋启明说的信誓旦旦,宋乐山先是松了口气,转而又一脸的愤怒,说:“你这是收受贿赂!”
“我无官无职,况且堂叔和咱家是亲戚,怎么能说是贿赂?”
“我要是不是朝中任职,他会送你那么多钱财?你这是在坏我的名声!”
白素欣开始在旁边和稀泥,说:“好啦好啦,乐山你消消气,不管怎么说只要启明没干违法乱纪的事就好。还有,启明啊,你父亲是朝中重臣,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很多眼睛盯着,以后做事一定要谨小慎微才行。”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这堂弟也是,居然给启明这么一大笔钱,真是太不像话了,等下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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