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赡坐在茶摊上喝着茶,听着这首念奴娇。声音是从离岸边不远的一艘画舫上传来的。从远处看,这艘画舫装饰的极其豪华,船身比一般的画舫要大很多。正停在江面上。看着船上忙碌的那些女人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弘赡明白,这肯定是一艘官家的画舫。
画舫分官家和普通民用,因为两种在品质上的区别,所以装修也不一样,船只的大小也有不同。如果是官方画舫的话,在船上唱歌的女人肯定是官妓。所谓的官妓就是当官员犯了律法之后,家里如果有年轻女子的话,一般都会被判成官妓。而官妓只负责伺候官家,普通的百姓即使是再有钱也不允许嫖官妓。
弘赡看着这艘停在江面上的官舫,里面的人们正在高谈阔论,举杯欢庆。透过薄薄的轻纱可以见到一位美轮美奂的女子正坐在这些人面前,身前放着一把古琴,一边轻弹一边唱。女子的一举一动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却有一种朦胧美,让人看一眼就能够深深刻在脑子里的感觉。
“这位爷,您可是看上那位楚楚小姐了?”一名小二过来给弘赡和多索隆添水,见弘赡看着江面上的女子眼睛一动不动,这才笑呵呵问道。弘赡回过神,看了看小二问道:“你说那名女子叫楚楚?”小二点点头道:“是啊,这位官妓楚楚姑娘听说非常有才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因为他爹写反诗被全家抄斩,只有这个楚楚姑娘活了下来,但还是被充当了官妓。”
弘赡眉头一皱,继续问道:“他父亲写反诗?他父亲是谁?”小二看着远处画舫上的楚楚,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留恋道:“他父亲就是上任的钱塘知县孟清光,听说在视察钱塘江的时候作了一首诗,却被人定成了反诗,所以才会被满门抄斩的。”弘赡对于这个孟清光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毕竟官职太小了,不过是个七品县令而已。
“听说砍头的那天整个钱塘县的人们都来为这个孟清光求情,但那些大官们却铁石心肠,当着整个钱塘县老百姓的面就给吧梦大人的头给砍了呢。”小二继续道。弘赡想了想继而问到:“这么说来这孟清光还是造福一方的好官喽?”小二笑了笑道:“可不是吗,只可惜现在的好官不好当啊。”弘赡叹了口气,心里感觉有些悲哀,毕竟从现代来的他很清楚,乾隆时期的文字狱非常泛滥,有些可以说得上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结果就会被富有心计的人利用,靠着这些升官发财,但这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殊事件,这种文字狱在乾隆朝并不稀奇。
小二看着远方的画舫,也叹了口气才道:“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真是可惜了,这些狗官们只知道欺负一个弱女子,要是我也是当官的人,我一定要跟他们好好斗一斗,看看谁狠,哼。小二说完,有忍不住忘了画舫上的楚楚一眼,这才转过身去给别的客人添水了。
弘赡看着画舫上的女子,笑了笑又将小二叫过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登上那条画舫?”小二诧异的看了看弘赡道:“感情您不是本地人吧?”弘赡点点头心道:看来这个小二的眼神也有点太不济了。就听这名小二继续道:“我就说嘛,只要您有钱,别看他是官舫,您照样进照样玩。”
“是吗?不是官舫只能够当官的进出吗?现在有钱人也可以吗?”弘赡有些不明白的问道。小二一笑道:“这位爷,一看您就是有钱人,难道您还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吗?”弘赡点点头笑道:“也是啊,那要进入画舫要找谁啊?”小二笑了笑,一指前面不远的一个老妈子道:“那位就是官妓的老鸨,您找她就可以了。”
弘赡顺着小二的手看去,就见一个半老徐娘正坐在离自己这边不远的一座茶楼二楼上,坐在窗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画舫上欢笑着的人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弘赡笑了笑,拿出一些散碎银子递给小二道:“谢谢你了小二,这点银子给你茶钱,剩下的就算是赏你的了。”小二一看,赶紧多谢弘赡二人,弘赡站起来,和多索隆朝那座茶楼走去。
多索隆半天没说话,见弘赡朝茶楼走去,赶紧问道:“主子,您真的想去嫖妓吗?”弘赡看了看多索隆,轻轻一笑道:“那倒不是,我总觉得那个画舫上的女子有些冤情,我过去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能够救她出火坑不是更好吗?”多索隆一撇嘴,轻声道:“可是主子,您家里还有那么多江南女子还没处理完呢,如果在弄回去一个,老福晋肯定会生气的。”弘赡一愣,苦笑了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是看上那女子了吗?我看上的是她背后的冤情知道吗?”
多索隆见弘赡说的如此坚决,只好点点头道:“那好吧,算我多嘴了。”说完,讪讪的跟在弘赡身后上了茶楼。弘赡在二楼扫视了一眼,二楼并没几个人,不过两三个人而已。并且都是书生打扮,弘赡见靠着窗户,制作者老鸨一名女人,弘赡看了看身边的多索隆道:“你随便找张桌子坐下,我过去跟她谈谈。”多索隆点点头,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弘赡一个人走到这位风韵尤存的老鸨身边,轻轻一抱拳道:“这位妈妈由里了。”老鸨听有人跟自己大山,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两眼弘赡,冷生一笑道:“可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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