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四溢,再灌入耳畔的却是悦耳的哭腔:
“柚罗小姐、柚罗小姐......”
那一声声绝望呼唤,令玉章很是舒服。
此刻,花开院的阴阳师陷入昏迷生死不知,奴良组更是陷入混乱自顾不暇。
当下,还有谁能够阻止他位临天下?
可就在其迈开步子的时候,一种异常熟悉的力量贯彻在风里,呼啸而来。
狭长的眸子顿时泛出阴冷的芒光,又是哪个老熟人胆敢来指染他的猎场?
“嘛,那就一并干掉好了!”
魔刀斩开烟尘,一道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身影将之猎物挡在了后面。
“哦?”
玉章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家伙,毕竟烦人的蝼蚁实在是太多了,大多都只是昙花一现,根本不值得去费神。
不过,那位列众魂灵之上的恶犬却在此刻发出了深恶痛绝的呜咽。
眼前的小子,不就是那夜于奴良本家戏耍过他的阴阳师?只可惜现今的他没有了本体,否则要将这家伙撕个粉碎!
“宫寻哥哥。”
弱弱地声音从后方传来,那熟悉的味道,那强装镇定的身子,那贯穿她整个关东之行的无良阴阳师。
居然来了!
“哼,臭小草,竟然不等我,我是有那么贪生怕死的吗?安静地呆着,等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大灰狼般凶恶训斥却让萤草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在被柚罗桑问询之时,她本以为自己并不重要,只不过是身为异族的过客。可如今,当那人真的出现之时,小草却无比的希望他不要来。
小家伙委屈的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怔怔的目光能够稍许传递其此际心声。
‘嗷!!!’
只是,那夹杂腥风的咆哮不解风情地灌入了耳畔,俯视而下的恶犬死死盯着这可恶的人类。
短暂的诉说也随即被打破。
递了一个心安的眼神后,宫寻转过了视线,神色也旋即变得凝重。
最坏的结果终于出现了!
本该被压制的四国一方而今大占优势,相反坐拥重多强者的奴良组却惨惨兮兮,就连他们的少主奴良陆生,都难以维系身形。
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进程吗?
宫寻不知,但他有义务将这混乱的局面拉回正规!
“呦!你这小狗可真凄惨啊。”
少年故作姿态的摆了摆手,视野中那万千猩红瞳眸的确瘆人心魄,可一想到身后便是萤草,其心中的畏惧反而被按下太多。
‘嗷!嗷!’
凶恶的咆哮不止,已然不能再通人语的恶犬只能用嚎叫发泄自己的情绪。
“哦?那晚就是你啊,杂牌阴阳师。”
仰头聆听的玉章却懂得了其中的意思,毕竟当下的他与那万千妖众是相生于一体的。
“诶?杂牌?”
听闻如此评价宫寻有些尴尬,他的嘴角在抽动,眼皮亦在跳跃。
于现场如此多妖怪面前将自己的实力暴露,这家伙不讲究啊!
毕竟他也是要面子的人!
如此一来,今后还怎么虚张声势,怎么混荡于这条街?
‘呼。’
不过,同样,这也算一件好事。
宫寻轻吐了一口气,绷紧的身体也在此刻松懈,大师风范顷刻消散。
没有底气的时候再去装高手,真的很累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在来之前他什么都没有做!
“看来,你准备好去死了啊。”
眼前的人类真的让玉章一点都正视不起来,实力大增的他对于周边的能量异常敏感。
没错,那小子的体内确实有丝丝点点的术法波动,可这点波动,就连在其身后的无名小妖怪都比不过,又谈何阻止他?
没意思。
可在狸猫少主做出行动之际,那被之视为蝼蚁的杂牌阴阳师却率先有了动作!
掠过唇齿的右手拇指被宫寻咬破,朵朵血珠顺势流淌而下,又被绻缩起的掌心所承接。
与此同时,那泛起微茫的五芒星阵再次印现转动于少年身后。
“风之阵!砂石乱打之鞭!”
鸣唱之下,四野的风骤然喧嚣了起来,此处的地表早已被肆虐了个遍,散落的土石恰好是施展术法的最佳情境。
而这也是宫寻这几天来的第一手准备,彻底掌控来自鞭的力量,虽然这份力量还很弱小,但毕竟早已超脱先前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
携带沙石的邪风瞬间将玉章围拢在内,虚空之上也响起了‘pia、pia’的抽打之声,那位风之妖怪的绝技再次现世。
“呵,原来,就是你将鞭击溃了啊。”
似醒悟般的字句穿透了汹涌的风墙,被劲风围拢其间的狸猫少主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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