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府,覃穹刚到长吉厅,连手里的兵器都没有放下,正要准备去地牢审讯一番苏日烁,却被守卫的士兵告知,一大早白翳就亲自将人带出去了正堂。
覃穹做居住的长吉厅里那里很近,便动身去了正堂。那个明月绾还被安置在那边,白翳莫不是要将两人同时拉出开询问?
这么一想,覃穹加快了脚步。
等他来到正堂的时候,只见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心下觉得奇怪,他便招来一个站在门口的小兵询问了一下。
“将军人呢?”
“回将军,白将军一早便来了这里带走了昨夜人的那个年轻男子,至于去了哪里,小人不敢过问。”
覃穹挥挥手打发了他继续回去站岗,自己便改道去了梅林楼阁。他沿着青石小道走了近路,却在刚踏进梅林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你这时候还是不去的好。”
声音从他右边上方传来,覃穹抬头一望,便只见了背着一把大剑的唐白鸥坐在一棵老梅树上俯视着自己。
“唐兄不如下来一说,这梅树正是败季,坐在上面怕是污了你一身似雪的白衣。”
唐白鸥笑着从树上飞身而下,落在覃穹面前。
他两手一背,道:“这是我师弟赠与我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这衣服很能衬托出你的侠气,非常合适。”覃穹说道:“你们是兄弟之间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唐白鸥听到他的赞美,心里美美的,嘴角一扬,说到:“那不是!不管怎么说,这云梦泽,我们的师傅也就我和他两个徒弟了,那老家伙不多受一些徒儿,导致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师弟,所以,自然是要好好护着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流里流气的样子,不过在覃穹看来,却是这个男人难得的真心实意的言谈。
“请问,你方才让我不如不去找白翳,莫不是有什么忠告?”覃穹问道。
唐白鸥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着身后的一片梅林,问道:“这白城主为何要种这么多的梅树?这鱼落江地界湿寒,种梅树怕是废了些功夫的。梅树喜湿暖,这落江城的寒气长年累月的经久不散,虽然这里的城民众多,但人生的阳气怎么可能抵得过这条不见首尾的江流的阴寒。”
“想不到唐兄对这花草树木也有的研究。”
唐白鸥看着覃穹的脸,说:“怎么说我师弟也是个搞药草的,我也耳濡目染了些。”
覃穹虽然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白翳要在这里种上一大片的梅林,但他知道的一点便是,自从白翳拥有了紫光剑,并成为此剑的主人,身上的那一道伤口便需要不时的草药治疗,这药的味道浓厚,梅花的香味可以抵取一部分吧。
他说:“令师弟既然为我们城主治疗身上的剑伤,便是知道,她一直以来都在药浴,这药浴长久,身上便是有些沾染味道,梅树的芳香便是用来祛除有些那个味道的吧。”
唐白鸥早就知晓白翳是女儿身,只是一直没有道明,他也不想表明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实。这么一说,他倒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只要是女子,多多少少还是希望自己不要携有怪味的。
“这祛除味道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这世间比梅树更香浓的植物,为何偏偏选了这一种在这里并不好栽种的呢?”
唐白鸥这一次没有去看覃穹,而是随手拉下一支梅树枝桠,细细看了它已经开始蜕皮的表面。
覃穹也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他虽然和白翳朝夕相对这么多年,两人之间谈论的也都是家国之事,这种生活日常的问题,他们几乎不曾提及,即便是一同郊游赏景,话题也不是这种看似无关紧要的事。
他听了唐白鸥的问题,也有些陷入了思考。
“许是为了纪念一个人吧!”
陆千尘的身后跟着阿里,主仆二人不知何时,也站立在这梅树之下。
陆千尘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个暖手炉,覃穹注意到那还是上次在江边救了他们时,白翳交代给的。这下他们又回到了翳羽阁住下,东西自然还是之前的那些了。只是,覃穹没想到,事隔这么多日,这日日打扫的白府却还是维持了翳羽阁在他们上次来住时的原样。
覃穹向陆千尘和阿笠打了招呼,他问陆千尘:“哦?陆公子为何这么认为?”
陆千尘微微一丝苦涩微笑,说到:“白城主曾有一妹,是我故人,她最喜欢的便是这红艳似血却清幽不进凡尘的梅花……”
陆千尘的话一说出,唐白鸥和覃穹都不语。
经由昨夜的谈话,覃穹已经知晓个中的原委,他也知道,陆千尘口中的那个故人其实就是白翳。看到陆千尘这般忧愁的模样,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他还是挂念着白翳的,他心里有一种冲动想要将真相说出来,但那简单的一句话却如鲠在喉。
“哦?故人?真么说,你早就与白府相识了?”
唐白鸥倒是不想去理会那些儿女情长的事,他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但对于他和白府的关系,他倒是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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