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时对症下药,事半功倍。在巫旬纻和白老爷的救治下,不到七日,陆千尘边苏醒过来。
睁开眼睛,他第一眼见到便是随自己一同从落阳山庄落跑的阿笠。随着视力从模糊不清渐渐看清楚眼前的人,陆千尘只觉得头脑昏胀,十分难受,刚要起身便又躺倒在床。
这一轻声的响动立刻引来的一边正在倒水喝的阿笠。
他手里的茶杯连同茶水洒落在桌上,阿笠欣喜不已的喊道:“公子!你终于醒了!”
他上前轻轻扶起陆千尘,给他垫了一个枕头好让他靠坐在床栏上。
“我这是在哪里?”陆千尘看着激动不已的阿笠,自己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阿笠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重新回到桌子那边到了一杯茶水走过,递给陆千尘,说:“公子,喝水。”
陆千尘本就多日未尽水食,浑身力气不足,便也不急着要个答案。他接过阿笠递过来的茶水慢慢喝了一口,润了润唇舌,不多时,顿觉饥饿感强烈。
他把被子拿在手里,问道:“有没有什么吃的,我觉得饿的慌。”
这话一出来,阿笠就笑了,他对陆千尘说道:“你已经好久不吃东西,当然会饿了!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拿吃的来。”
他刚要转身出去,又被陆千尘喊住:“几天?话说,这里是何处?看着装置,不像是金月楼。”
他的话音未落,在门外站了许久的白翳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一听见阿笠的喊声便知晓陆千尘已经苏醒,刚要起身进来,走到门口却有犹豫起来。此时已经是申时将尽,众人为他治疗过去不到一个时辰。这梅林楼阁暂且直邮白翳和阿笠在这里,覃穹自从唐白鸥她陆千尘体内的暗器取出后,就回到自己的日常岗位上,只每日三餐用饭时探望一番。而众人也只从那一日后每餐都到这梅林楼阁来吃。
小兰下去备晚膳,白翳一个人站在外厅良久,却迟迟不进。她站在那里听见这主仆两人的对话,听到阿笠要拿吃的,便是转身跑开也来不及,只好还是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
“你醒了。”
她走到房里,见到了醒过来靠坐在床的陆千尘,他的脸色还是又些苍白,不过看起来精神很好。
陆千尘见到这个曾见过的银质面具,以下便想起这是之前搭救过他们的人。
他说道:“你是白逸。”
白翳在桌子边上的木凳上坐下,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她嘴角上扬,联想到眼下自己身子不舒服的程度,陆千尘道:“我这不会是又被你救了吧?”
一边的阿笠说道:“公子你还这说对了!白公子又救了我们一次!”
陆千尘没想到自己还真的猜对了,但他对自己为何“需要被救”却是十分疑惑。
他看不清白翳那半张面具下的表情,只觉得她心情那个应该不错。便问道:“不知我又遭遇了何事,劳烦白公子再次施以援手?”
上次被人家赶走的情形他还记得,倒不是记仇,而是觉得,哪里会人会三番两次的就一个自己并不待见的人的?
白翳的嘴唇轻启,道:“陆公子前些日子受了伤,昏迷不醒,你身边的阿笠便上门来白府求救。我白府并非见死不救的作为,且感于阿笠忠义,你若非要说是我们救你,倒不如说是阿笠救了你。”
她寥寥几句话带过,并不提及这救人过程中的艰苦和不易。
陆千尘看了一眼阿笠,说道:“谢谢你了阿笠。”
“说什么呀!公子。”阿笠说到:“白公子是客气罢了,这一次真的是全靠大家了!”
说着他又些愧疚的说:“其实我也也跟你一样,为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哈哈,”陆千尘轻笑道:“我当然知道人家是在客套。”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白翳,似乎想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他对于白翳脸上的面具又些好奇,因为看她气度不凡,却又带着这个吓人的面具,甚是不解。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半脸面具做工精致,十分精美,但细看才发现,上面的图纹是饕餮凶兽,实在不是适合用来单单做装饰的好选择。
“我在想,你为何要我们离开,却又在困难时候搭救我们。”他看着那双眼睛直言道。
那双茶色眼眸没有一点波澜,只说到:“江湖上都传言,这鱼落江和落江城是乱世的庇护所在,实则,此处表象荣华富贵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却也是鱼龙混杂,变化多端之地。这里的人,日日一样却时时在变,我白府虽是此处的名望,但既然到这落江城,本身就没有一尘不染之人,我白某自然也是。于江中救人是你和我那时的机缘,之后的便各自回归正常,我又何必将你们扯进自己的是非恩怨之中。”
白翳坐在那里,与陆千尘正面相视,继续说到:“你们来白府是我带来的,但愿本你们是不会到这里的。不是吗?”
“你这话倒是看得几分玄机,”陆千尘说:“只是我陆千尘从来都求得逍遥自在,哪参得破这些!”
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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