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行至梅林的入口,就遇到了刚从另一条道前来的覃穹和长金。小兰见了覃穹,他还是精神奕奕,只是身上的衣衫都写沾了灰。
她先停下脚步,等覃穹他们走近,便招呼道:“覃大哥,公子正遣我寻你呢!”
“哦?她找我有事?我也正要去她那处。”他与小兰说话,注意到一边的苏日烁,心里就明白了了怎么回事。
他对他说到:“你若是真心不再作怪,便与我一同前去吧。”
“覃大哥,公子正是要找这个人呢。”小兰说。
覃穹对她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那两个守卫说到:“你们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是,覃将军!”两个守卫把人留在原地,一起回自己的岗位去了。
覃穹斜眼看了一眼苏日烁,对小兰说到:“我们走吧。”
两拨人便一起穿过这一片无叶无花的梅树林,一路无人言语,就连一向话挺多的长金也是沉默不言。
他刚失了一名部下,心里十分郁闷。自从白翳带着他们来到这落江城,他便比从前更加珍惜自己的手下兵将。他虽然是一介武夫,粗鄙鲁莽,但是却始终认为,如果不是为为国为民奋勇杀敌,那么,就应该尽量不是将士伤亡。
昨夜覃穹告知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心下当即便是一沉。本来觉得那人无家室,心里还好受些,那个青楼女子,他也见过,但不觉得是真情,至少看不出来。却是等到覃穹同他一起前去安置时,才发现那女子很是用情,悲伤欲死。
他长金是个粗人,哪里懂得安慰妇人,除了留下一大笔银钱,实在说不出什么话。他也不惯用那些虚妄的假话来自欺欺人。
女子问他们要尸首,他与覃穹也只能相顾无言。一番安顿后,他们便是去了置办房产的商铺,想着尽量一早就可以将那女子赎身。结果,不过一夜的时间,等他们再回到那烟花之地,只得到消息,那女子已经是自我结果了。
这世道真是有些看不明白,长金觉得,一想逢场作戏的青楼女子竟然最是讲情义的。
“一会儿要怎么跟将军说?”
已经快要到了楼阁前面的时候,站在台阶之下,长金有些低迷的问覃穹。
覃穹没又情绪的说到:“如实相告就是。”
长金沉默了,他清楚,白翳若是知道了,免不了心里不好受的。他们一起行军打仗这么多年来,彼此都很清楚,白翳无论在沙场多么奋勇的杀敌,但是每每打了胜仗,她总是郁郁寡欢的饮酒不语。只是默默地坐在那尸横遍野的沙地上就能醉上一整夜。
长金不愿开这个口,他说:“那你说吧。”
在他看来覃穹最擅长没有感情的处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人似乎没有牵挂一般,从来不为这些生死悲欢离合所感触。长金想不明便却甚是佩服。
覃穹自然的没有拒绝。
小兰听着两人的对话,只知道又死了人,但不想多问,她答应过白翳,除了照料府中的生活日常,一概不过问的。
苏日烁却是清楚不过,对他而言无非就是死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罢了,没什么好感怀的。他只关心自己和明月绾的事情。
小兰加快了些步伐,在几人进门前就去向白翳汇报了他们的到来。
但进到屋里,敏锐的她竟也发现这里的气氛也怪怪的。
“公子,覃将军和长金将军来了,那个苏日烁也来了。”
说的时候她环顾了一圈,却没有看见陆千尘和阿笠,便有些疑惑的问到:“陆公子他们还没有到吗?”
“他也来吗?”白翳问到。
小兰有些怯怯的回到:“我去长吉厅正巧遇见陆公子和阿笠在院子里练武,问及他们还未用早膳,就请了他们过来,还望公子原谅小兰自作主张。”
白翳并无责怪之意,只是方才明月绾的事让她心绪不佳。
“你去吧,既然叫了人来,便多备些碗筷。”
“是。”
等小兰退下后,白翳示意一道而来的三人坐下。于是覃穹和长金便各自自觉的坐在了苏日烁的两边。苏日烁心里甚是觉得好笑,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吩咐下俩安顿的人,听到消息后自尽了。”覃穹就这么直愣愣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白翳沉默片刻,说:“是吗”
无人回话,她又说到:“既然如此,就厚葬了吧。”
“已经为她赎身,派人安葬了。”覃穹道。
白翳只是点了点头,便将此事一笔带过,似乎不愿多提。
她看了一眼正对面的苏日烁,问到:“你想得如何?”
苏日烁笑道:“白城主自然比我明白了。”
白翳也笑了,她说:“既然如此,你便不是盗剑贼苏日烁了。”
“那多谢啦!”
覃穹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他一点也不想长金一样感到惊讶。
“将军!为何要放了此贼?”长金忍不住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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