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鸥话中有话,苏日烁却只是撇开此话题,往其他地方去说了去。
他直接越过唐白鸥和覃穹,走到白翳身边,说:“白城主可有什么主意?”
白翳倒是没有想到他会突如其来的来问这个,也是没有想到回答的话,便只好说:“不知你指什么?”
“当然是指眼下的境况了。”苏日烁说:“现在你那个兵怕是找不回来了,你是要继续等下去,还是打算主动出击?”
白翳看着这茫茫白雾,想要就此开了船回落江城去,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虽然自己与覃穹皆会掌舵,但是却比不上那些熟悉水路的将士和船夫。若是在这种气候撤离,也不能保证能够顺利。
“不知你可有建议?”她问。
白翳心里其实对这个苏日烁的感觉和对那个明月绾一样,觉得莫名的提不起气。
一见白翳并不是对自己置之不理,苏日烁也一改之前的不正经,说:“其实很简单,我们现在不就知道有那么一种东西专门伤人,危害百姓嘛,只不过不知其行踪而已,加上我们对它知之甚少,要靠单方面的去寻找是挺麻烦的。不过,若是以猎物引之,就另当别论了!”
“此处就你我一共四人,再无其他活物,要引诱它又不伤及自己人不容易。”白翳说:“且,不知其所好,如何引诱。”
“那怪物的所好还不简单!不就是人了。”苏日烁说。
“你说的自然没有错。”
此话一出,白翳不再多言。
苏日烁却心领神会的笑了,他知道白翳是不愿意他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去冒险,心里对这个城主又比自己想象的好一些了。
他自告奋勇对白翳说:“我前去。”
见白翳和覃穹他们看向自己,他又肯定了说了一句:“我去把那家伙引出来。”
唐白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年轻人,说:“你打算怎么做?把自己吊起来?”
“诶,你挺上道的嘛!”苏日烁痞笑着说:“没错,我是打算把自己当做诱饵,至于将我像钓鱼一眼吊起来就还得麻烦你们了,我绑自己还行,要把自个儿吊起来可就了。”
“不行,要去也是我去。”
说此话的是白翳,她知道苏日烁的功夫还没有到能够保护自己的地步,若真的是借用此计将那个食人的伙引了出来,难保他周全。若是换做自己,就不一定了,至少还有几分生还的机会,毕竟她有紫光剑。
白翳说:“原本这就是我落江城的事情,作为一城之主,自是该由我去。”
“这万万不可!”覃穹制止道:“将军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府中众人和全城的百姓将怎么办?况且,你伤尚且痊愈不久,不便再冒险!”
若是换了平日,覃穹断不会这般阻扰,但他清楚,若是白翳再用紫光剑,则是致自己安危而不顾。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在发生的。
白翳当然知道覃穹的心思,她说:“覃大哥未免想得严重了,白翳自然清楚眼前的现状如何,若是今日不将好‘凶手’捉住,不仅还会危害百姓不说,这一旦季节过去,恐怕再难寻它踪迹。不如早早将此事了解了。”
覃穹见阻拦无望,边说:“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去!我代替将军前去做诱饵!”
一边的苏日烁见了,对二人说到:“你们怎么就是信不过我呢!我既然愿意做这个诱饵,自然是可以保全自己的。”
他说:“我功夫虽然一般,但是不瞒诸位,你们方才也见到了,我用我的血祛除了那个壮汉胸前的吸血虫。难道还不明白?”
“这我们自然是见到了。”覃穹说。
“那不就是了!”
“但你不也说了,吸血虫怕酒和盐,你我之前纵然饮酒,血脉之中含有酒气那虫子自然是躲远的。”
“那只能应对一般大小的吸血虫,”苏日烁说:“刚才的虫子可比寻常的大了不止两三倍!他们之所以害怕我的血,实则是因为害怕我血中的毒素。我从小生于山野毒虫野兽之间,我祖父为着安全着想便是日日教我浸泡毒汤,服用毒丸,所以我的皮肉精血都是穿肠毒药,别说是人不宜沾惹,活物即使不受威胁也是不肯靠近。”
苏日烁的话说的玄乎,覃穹从未听过有此种护人的办法。白翳生于杏林,自是听说过炼制毒人的法子和事迹,但炼制毒人,风险难以预测,且成功炼制者也会失去心智,宛如行尸走肉,像苏日烁这般与常人无异的,实在有些令她难以置信。
苏日烁见他的话不能令人信服,便是转过头看了一眼唐白鸥,但后者的眼神平静,看不出什么。他甚至都看不出唐白鸥有没有反应。
“不信啊?不信可以试试。”苏日烁走到边缘指着下面那些如同将死不动弹的吸血虫说:“你们看好了。”
说着,他问身后的唐白鸥借用他的剑,但唐白鸥并不理会他,于是覃穹便把自己的剑递给了他。
只见苏日烁说了一句:“你们细看好了!”便又在掌中划了一道口子,他用力一捏,鲜血便是从他掌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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