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三弟大牛的气力很大,也可能是刚刚栽下的柳树苗还没有长瓷实,被大牛连着拔了好几棵。
等拔完了人家找上门了,他们几个小的才知道这是拔了杭州府栽的树苗。
西湖风景秀美,两条堤上绿柳成荫,这可不是简略自然形成的,是不知道几代人不断的植树绿化才造就了西湖的美景。
栽树的也不是别人,是官府的役夫,他们栽了多少树都是有定量的,完成了定量,才算完成了今年的赋役。
朝廷变法的过程固然起起伏伏,但新法里的募役法却是受到老百姓的欢迎的。
有钱人不愿意服劳役,可以花钱来请劳动力替换自己服役,而穷苦人也可以正当的通过付出劳动的方法获得收进,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后代的历史课本里认为募役法加重了贫苦人的累赘,这种事也不是不存在,但要完整否定募役法给穷苦百姓带来的利益,也是有点以偏概全。
被雇佣的劳役本来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活,后来却被府衙的差吏说偷奸耍滑,自然不乐意,自然要据理力争。
可等他们看到自己刚刚栽下的树苗不知被哪个熊孩子给拔了出来,自然是气得直跳脚。
好在有目击者,说看见是杨家的小子们把这些刚刚栽下的树苗给拔出来的,这下劳役们只剩下哭了。
府衙的差吏闻声杨家这俩字,便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还惹不起,当然不敢管。
但他们的职责就是监督劳役把自己的工作做完,可眼下劳役们的活确实没有做够了数,他们也只能追究,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也是理所应当。
这就苦了劳役们了,活并不是他们没干,更没有偷奸耍滑,只是由于他们栽下的柳树苗被几个顽皮的孩子给拔出来了而已。
被拔出来的树苗自然是活不了了,根系在太阳底下晒半天就干枯了,再栽下往也活不了,只能重新用新的树苗栽一遍才行。
可这样一来,用新树苗所产生的本钱,官府是不给报销的,差吏们也没有任务自己掏钱,当然是推给那些劳役们承担。
劳役们这就吸收不了了,自己辛辛苦苦干活赚点劳役钱,成果还没那几棵树苗值钱,白白卖了苦力干了活不说,还倒赔了钱,这换了谁也吸收不了。
人家不敢找杨家的晦气打上门来逃回公平,只好在杨家大门前哭,哭的时候长了,自然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
门房见事情越闹越大,就快要影响到家主的名誉了,赶忙报告,杨怀仁这才知道家里的几个小子出门玩耍的时候惹了祸回来。
孩子们出门由于顽皮惹了事,杨怀仁一开端也不感到这有什么事,孩子嘛,顽皮一些也是正常的。
而且杨怀仁教导孩子呢,也从来不爱好动用暴力,还是以说教为主,给孩子们讲道理,比如劳役们干活很辛苦,生活也不轻易,他们这么做伤害到了他们了,这是不对的。
可到了韵儿和玉儿这里,这种程度的说教就显得太轻描淡写了,把家里三个小子抓出来,说什么都要给他们上家法。
杨家的家法很严,也并不是杨怀仁定的,是杨母为了严以治家,才和几个儿媳妇商量着定下来的,杨怀仁也不太在意这种事,便由着她们。
实在家法也从来没正儿八经履行过,家里仆从丫鬟的都很懂规矩,孩子们之前也很少惹事,所以这些严谨的家法,很多时候都是摆着做样子的。
可这一次韵儿和玉儿是真的赌气了,就差点说出大逆不道的什么君为鱼、民为水的话了。
总之,孩子调皮扰乱没关系,大不了是被骂几句罚抄写也就算了,可假如这种调皮扰乱侵害到了普通老百姓的利益,那就严重了。
孩子们也是真的怕了,奶奶也没想到这会儿会由于当初定下的家法太严格而懊悔莫及。
当杨母看着韵儿和玉儿拿出指头粗的藤条来,真的筹备对几个孩子履内行法了,想劝也开不了口了。
规矩是她定的,她总不能首先往损坏了,不然杨家真的要被外人说没有规矩,甚至编排成仗势欺人,无法无天了。
孩子们也怕,他们从来没见过两位母亲赌气发火的样子,女孩子们都吓哭了。
莲儿和心儿也不好干涉,她们固然心疼自己的孩子,却也知道家法制定了出来就不能轻易违背的道理。
孩子们向母亲求助无果,只能向杨怀仁这个当爹的求助。
杨怀仁想说话,可看见韵儿和玉儿刚正不阿的样子,也不好干涉她们管教孩子,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不过韵儿和玉儿的态度也有所不同,玉儿感到谁犯了错,谁就该受到处分,她主意处分大牛一个人就够了。
韵儿作为嫡母,似乎要更加严格才干给家里把孩子们教导好,她感到只是处分大牛一个人不妥。
既然是孩子们一起出往玩的,拔了人家树苗的固然是大牛一个人,但大官作为长兄没有及时禁止,也有错,应当和弟弟一同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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