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竹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摆脱了火发族人的热心相送。
由于他必须带着夕山宝剑,所以此时劳竹对守卫招供了自己带着武器,采药路途遥远,没有武器是不可能的。
在霍田的允许下,劳竹从长齿狼腹部拿出了宝剑,背在背上。
霍田原谅劳竹私带武器,治病心切的他还叫守卫骑马送劳竹去往河边。劳竹只答应送到半途。
劳竹和那守卫即刻出发,快到卫河的时候,劳竹下马步行,独自一人走到了卫河。
三个多月,若离几乎形影不离,现在劳竹又变成了一个人,似乎是有些不习惯,他回头望了望邮国,容不得多想,抽出宝剑在卫河里划拉了几下。
此后劳竹坐在卫河一片开阔地带等着赤啸出现。
在他的左前方,就是包疾患者的隔离场,两百多人等待着劳竹回来救命。
等了半天,赤啸并没有出现,劳竹再次用宝剑在水底的沙石上来回划拉,夕山剑在河底发出刺耳的声音。
第二次,劳竹等到了天黑,赤啸依然没有出现,这时候劳竹有点急了,因为他只有三天的时间,可赤啸仍然没有到来。
月亮升起来,卫河弥漫着薄纱一样的雾气,夜晚的安静使得隔离场传来的哀嚎声越来越刺耳,劳竹此时感觉不妙。
赤啸,已经和劳竹分开三个多月了,它还能记得劳竹的呼叫吗?
在劳竹几乎无望的情况下,他做了更坏的打算,那就是赤啸再不出现,他则赶回若离她们的驻地,连夜骑马奔往熊烈处,恳求熊烈带他走山路进山。
但是,可以想象,走山路,劳竹基本性命难保,即使能够顺利来回,少说也要两个月时间,包疾将在邮国造成怎样的后果?劳竹想都不敢想。
况且若离和火发族人都已经作为人质,两个月时间,霍田的护**绝对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到了此时,劳竹开始懊恼自己的信誓旦旦,他考虑到了采药的辛苦,却无论如何想不到赤啸会出问题,而赤啸才是争取时间的保障。
只能做最后一搏,老竹带着绝望,在河里来回呼叫了一刻钟,到后面简直有些疯狂了,他的夕山剑遇阴则绿,在月光下寒光夺目,河面上被劳竹的夕山剑的剑光挥舞得绿波粼粼,水花四溅。
劳竹焦急地喊道:“好赤啸,快快出来,现在是救命之时,快点出来!”
他的叫喊声也越来越大,夕山剑被舞得风生水起,猎猎作响。
累了,喊哑了,绝望了,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劳竹一屁股坐在河滩上,真的要回去若离他们的驻地吗?赤啸真的就再也不出现了吗?
每一下,劳竹都打算起身要往回走,而每一次,都希望奇迹出现,再等一会儿,赤啸会来的,最后再等一刻钟……
就在月亮将要下山的那时,一种熟悉的波涛从远处呼啸而来,劳竹猛然站起来,激动的情绪翻涌起来,劳竹的手脚都在抖动。
是的,赤啸,那个声如巨雷的大家伙,劳竹的坐骑,从下游而来,猛然跃起半个身子,欢快而急速冲向劳竹身边。
劳竹大喊:“赤啸,好赤啸,乖赤啸,宝贝赤啸,快来!”
赤啸早已通了人性,它和劳竹之间的灵通经历了考验,它如劳竹一样的激动,摇头摆尾,上窜下钻,来来回回。
劳竹把赤啸宽大的嘴抱在怀里,充满柔情地抚摸赤啸的脑袋,那只令所有猛兽胆寒的赤啸,此刻就如见到亲人一样,紧紧地贴住劳竹。
劳竹感动不已,眼里滴落在赤啸脑袋上,不管怎么说,他刚才内心还在责怪赤啸。
骑上赤啸的背,劳竹附身用蛮族语言,对赤啸耳语道:“赤啸,我们回蛮族寨子,知道吗?”
赤啸迟疑片刻,调整身子,飞速向东而去。
依然是那样熟悉的速度,依然稳稳的顺流而下,两岸黑黝黝的景致飞驰退后,赤啸鼓足了劲,冲开波涛。
从卫河进山,只能顺卫河先向东,然后转入蛮族寨子左河的下游,朔河而上,最终抵达蛮族寨子。
劳竹有些困了,每时每刻都保持着紧张的状态,现在,他可以放心地伏在赤啸身上打一个盹。
赤啸速度虽快,但只要是劳竹骑着它,它就会调整到最平稳的状态,而劳竹一旦抱着它的脖子,赤啸必然知道照顾好背上的主人。
刚完全放松下来,劳竹猛然感觉到赤啸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
他急忙睁开眼睛,扫视一圈,发现赤啸居然在一个沙滩地带停了下来。
“怎么了?赤啸?”劳竹问道,自己也赶紧观察周围情况。
此地河流纵横,沙洲开阔,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赤啸完全露出了身子,搁浅在沙滩上。劳竹只能从赤啸背上下来,看看赤啸要怎么做。
突然,赤啸飞身窜上了沙滩的岸上,正在鼓囊着它的脖子。
这种状态,说明赤啸要发出令人惊恐的巨吼声了。劳竹连忙用手抚摸它,希望它冷静下来。
此处荒野一片,没有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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