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诚回往了,贺言喻陷进了沉思,他不止一次地检查过自己,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般懊悔和......狼狈。
岳父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豁然豁达。
是啊,他爱蓝心,蓝心也爱他,可他们之间却缺乏坦诚,缺乏沟通,缺乏懂得,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一个女人,能在离婚后,依然生下你的孩子,不就是爱你最好的证实吗?为什么还要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呢?
大好的时间,都在猜忌中度过,真是太混了!
蓝心回到病房的时候,创造贺言喻变了,毕竟是哪儿变了,她又说不出来,总感到怪怪的。
尤其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总带着一股愧疚......对,就是愧疚。
事情已经过往了,现在来愧疚,不是矫情吗?
“医院病菌多,我让妈把儿子带回往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贺言喻固然爱好儿子在身边蹦蹦跳跳的,但也怕沾染上疾病,蓝心安排得很好,他不会反对。
“你也累了一天,回往休息吧,我随便吃点就行。”
这是他的真心话,住院这几天,两边老人轮流送饭菜过来,菜式丰富极了,每顿都吃得饱饱的,体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他又不能锤炼,肚子上都有赘肉了。
再这么下往,他保持那么多年的好身材,非毁了不可。
蓝心很诧异,受伤了怎么能随便吃呢?营养跟不上,身材也不会好啊。
她是创造了,贺言喻这次受伤,固然不闹人,但实实在在是矫情了不少。
往常只要在家,一准跑到她身边黏着,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就像迷路找不到家的小孩子,一刻都离不了她。
这会儿不用她陪了,要自己待在医院里,是真话还是反话啊?
仔细打量他的脸色,却吃了个后脑勺,蓝心撇撇嘴,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
病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贺言喻转过火一看,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那个委屈啊,那个火大啊,那个气愤啊,又无从发泄,只能自己躺在病床上生闷气。
他瞪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小声咒骂,“贺言喻,你就矫情吧,人是你让走的,走了你又不舒服,怎么那么多事呢?”
“蓝心,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好歹你老公也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怎么能把救命恩人自己仍在医院不管呢?”
“儿子,你爸爸自己在医院很寂寞,你不能给爸爸打个电话吗?就知道玩,以后不给你买礼物了!”
贺言喻挨个抱怨一遍,实在无聊,闭上眼睛睡觉。
模模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病房门又开了,孙泽宇率先走进来,看一眼躺在床上的人,不厚道地笑了,“老三、老四、老五,看看你们二哥,被你们二嫂抛弃了,一个人在那里怨天尤人呢。”
贺言喻睁开眼睛,扫了一圈病房里的人,没有看见想看到的那个,眼里失往了光荣,“你们来了?坐吧。”
老五笑嘻嘻地上前,“二哥,好汉救美了?”
宁杰还嫉恨他让自己帮着撒谎的事呢,尽不客气地拆台,“什么好汉啊?救自己老婆都能把自己弄医院里来,真给当兵的丢脸。”
贺言喻的嘴角直抽抽,想反驳又说不出话来,而且,人家说的是事实,自己这伤,真不好意思说出往,这要是被战友们知道了,比这还刺耳的话,都能说出来。
他还是闭嘴不言吧。
韩振东看他的憋屈样就想笑,一本正经地问道:“二嫂呢?怎么没看见她?”
没等贺言喻答复,孙泽宇很严正地训斥他,“老四,你二嫂护理病号很辛苦,回家休息往了。”
“噢,回家休息往了,”他看着二哥不自然的脸色,特没眼色地补刀,“正好我们哥几个好长时间没聚聚了,就在这儿陪二哥说会儿话,让蓝心在家多多休息,不用来了。”
贺言喻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自己做的事情,估计他们都知道了,这是看他笑话来了。
他们是故意的!
现在他是一万个懊悔,假如蓝心在,怎么可能让他们看笑话往?
“往往往,我是病人,不能打搅病人休息,该干嘛干嘛往!”不耐心肠招招手,让他们离开。
检查的时候,头脑只是稍微擦伤,住了几天院,绷带已经拆下往了,只留有一小块纱布。
可他怎么感到头脑晕乎乎的,车祸后遗症?脑震动?现在才有反响?
孙泽宇到底是老大,抬抬手,禁止了想持续开玩笑的兄弟,“老二,我们上来的时候,看见蓝心了,她让我们告诉你,她回家给你做饭往了,一会儿就回来,让你别胡思乱想。”
“谁,谁胡思乱想了,我,我好好的,只是想静静。”贺言喻嘴硬着呢,一听蓝心是回往给自己做饭,心情立马好了起来,“那有水果,想吃什么自己拿。”
方浩一脸的揶揄,“二哥,你都有二嫂了,还想什么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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