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刮来一阵风,吹得梅文锦心口生疼。
他不自觉地捉住一旁的石栏,用尽了全力。
他的地位正好可以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慕容念大半个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格外热人,眼珠像是方才天上的星星那般闪耀,长睫毛倒影在脸上显得无辜又可爱。
这样的她,只有穆淮能看见吧……若不是他恰好撞见了,他就只能在她睡着了的时候才干贪婪地看着她。
他听不见他们在小声说着什么,只看见穆淮恭恭敬敬地行礼,还有慕容念眼里无法遮蔽的喜悦与期待。
梅文锦站在暗影里,感到以后没有慕容念的日子,自己可能要一辈子都站在这样的暗影里了。
他嫉妒得快要疯了,却转动不得。
他想不顾一切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告诉穆淮,她是他的妻,却知道这么做了只会让慕容念更阔别自己。
他知道,自己应当若无其事的回到宴会上,假装什么都没有产生过,可是两条腿似有千斤重,怎么都动不了。
好不轻易,他定下心神,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一回到座位上,梅文锦就没管住自己,连喝了几杯酒,想压下心头的怒火与苦楚,却愈演愈烈。
“崇安,莫要喝得那么急,别伤了身子。”
皇后先看出来梅文锦的情绪不对,方才穆淮刚刚退席,慕容念也随着跑出往了,怕是她真做了什么事,梅文锦才如此把持不住自己。
“多谢母后挂念,儿臣知道了。”
闻声皇后安慰,梅文锦委曲冷静了些,道了谢坐下来,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只是这回没有再一口灌下。
他刚倒了杯酒,慕容念和穆淮就前后脚地回来了,慕容念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不知道是怎么了,眼里闪着泪花,无穷的委屈。
梅文锦不想也不敢开口关心,他怕闻声任何一点关于她与穆淮的消息。
早晚都会有那么一天的,这中间的种种过程,会成为她与他之间的所谓的缘分吧。
他不必再知道,也不必再碍她的眼了。
这么想着,又灌下几杯酒,呛得咳出了声。
皇后见状又想出声安慰,慕容淳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干涉。
对面的穆淮却在此时开了口:
“驸马还是要注意身材,少喝些酒,一会还要照顾公主回府。”
梅文锦勾唇一笑,秀气的面庞让人看着舒心,却怎么都躲不住眼底的失落。
他朝着穆淮举起羽觞,朗声道:“劳将军挂心,在下自会护好公主!”
慕容念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的交换,心里更难过了,又下意识地想要往扯梅文锦的袖子。
穆淮看见她的小动作,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转而也拿过羽觞回敬驸马,仰头灌了下往。
在慕容淳眼皮子底下,慕容念没敢饮酒,她也不想喝,穆淮好不轻易回来了,她还想趁着苏醒多看两眼呢。
直到宴会结束上了回府的马车,慕容念都还是闷闷不乐。
梅文锦喝多了,坐在一边闭目养神,他人品好,酒品也不错,不会胡来也不会说胡话。
马车回到驸马府,下人掀开轿帘提示,梅文锦揉了揉眉心下了车,慕容念跟在他身后。
她憋了一晚上,进了门就忍不住地在梅文锦身后小声叨叨。
“驸马,穆淮哥哥他是不是真的不爱好我啊……”
梅文锦走在前面,心里烧上怒火,他再怎么好性子,到底是个男人,闻声慕容念问这种问题,简直是把他的一颗心丢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往淬火。
“驸马,你说……唔……”慕容念一直低着头走路,进了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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