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朝中的争辩都是缭绕穆淮和镇边部队的,固然他身为驸马,没有实权,但这两年慕容淳对他的器重,那些大臣们也看在眼里,谁也不曾当面给过他为难。
这武状元阎嵩是往年冬天刚刚上任的,早朝上争辩不休的时候,只有阎嵩说了一句和慕容念有关的话。
他当时的确是被这句话刺伤了,一时失了神,没有多想,如今想来却是有些可疑。
阎嵩为官不久,当初给他安排职位的时候,慕容淳询问过梅文锦对阎嵩的见解。
他虽武功过人,但性子浮躁,还需要再历练两年,所以后来慕容淳给他在兵部安排的职位并不算高。
按理说,他和慕容念情绪不算多好只是他们二人的私隐,朝中大臣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的详情及缘由,怎么这位武状元说的这话像是有所指,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但这些都还只是梅文锦的猜测,一时也不能妄下论断。
夜里梅文锦没有休息好,第二天眼下有些发青,本想着下了朝与宋允说一下自己昨晚的猜测,没想到早朝时,阎嵩却递交了穆淮与羌族勾结的罪证!
阎嵩呈上了穆淮与羌族串通勾结的书信,甚至还盖上了国公府的私章,这样一来,是把全部国公府都算计进往了。
慕容淳拿过那几封书信看了几眼,眼力扫过一众大臣,透出几分阴冷,下面俯首弓腰站着的臣子是什么反响,他一览无余。
看来是有人不自量力,想要搅浑大燕这一池的水。
慕容淳绷着脸不说话,宋允头一个站出来质疑书信上印章的真伪。
成果拿来一对照,的的确确是国公府的章,没有丝毫作假。
这样一来,即便别人猜忌这信是捏造的,可这私章却不容置疑,穆淮百口莫辩。
信上是穆淮的字迹,模仿得十成十的像,甚至还有羌族文字。
宋允和梅文锦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这里有问题,却又一时找不到问题所在。
慕容淳端坐在龙椅上,尽管年过半百,但是他帝王的威仪也与日俱增,没有人敢在这位帝王眼前胡来。
殿内一时气压沉重,慕容淳视察许久才沉声开口问道:“宋爱卿,依我大燕律例,与外族勾结,应当何罪?”
此话一出,底下的臣子互相看了几眼,心里暗叫不好,陛下这么问了,怕是要治穆淮的罪了。
宋允也能沉住气,上前一步回道:“按大燕律例,若有臣子与外族勾结卖国,当下狱抄家,连累九族!”
回完话之后,宋允看了跪在一旁的穆淮,顿了一顿,持续道:
“陛下,如今虽有这些书信为证,但此事还有颇多可疑之处,还请陛下允准微臣仔细调查,事关我朝部队边防,非同小可,看陛下恩准。”
说完,宋允拱手行礼,等着座上的慕容淳答复。
“宋大人,这白纸黑字的书信还有国公府的私章俱全,还有什么好猜忌的?难道你是在猜忌本官作假陷害穆将军?”
“事情没有调查明确之前,任何人都有这样的嫌疑。”面对阎嵩的质疑,宋允的口吻依旧淡薄得很,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宋允,你别血口喷人!”
“这是武状元自己说的。”此时宋允心里也有了猜测,但这只是直觉,没有证据,他断案多年,直觉向来很准,但也从来不会靠直觉判案。
“你!哼!”阎嵩一时语塞,转而转身朝着慕容淳拱手道:
“陛下,此事的确关乎我大燕边境安危,微臣建议先将穆将军关进大理寺严审,以防穆将军与羌族持续勾结,要挟大燕边防!”
阎嵩这话说得义正言辞,倒真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竟然还有不少大臣附议。
“穆淮,你可要分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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