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未必全都对……敢问谢阁老一句,假如不从工商税着手为陛下获取额外的资金进项,不知还能从何处想措施?难道您盼看朝中涌现第二个刘瑾?”
之前谢迁心中一肚子气,但在听到沈溪的话后,忽然哑口无言了,开端皱眉仔细思索起来。
沈溪顺着话头持续往下说:“当初陛下信任刘瑾,不就是由于刘瑾能帮陛下敛财?刘瑾倒台后,很多人都说,我这个陛下信任有加的先生会成为第二个刘瑾……这种话真刺耳,我本无心为奸党,但奈何以如今陛下心态,却需要人为他敛财和打理邋遢事,这也是为何名不见经传的钱宁从辽东回来便受到重用……人言可畏啊……”
“行了,不需要你说下往。”
谢迁伸手打断沈溪的话。
沈溪沉默不语,心中庆幸自己的话终于引发谢迁的思考。从头到尾,他都没强求谢迁完整吸收他的想法,能让谢迁这老固执把事情揣摩明确,已经相当不错了。
谢迁考虑半晌后,问道:“你估摸,这工商税一年大概能征收多少?”
转眼间,谢迁便开端跟沈溪谈及工商税的具体征收数目来,显然其在思想上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从之前的抗拒,到如今顺势吸收,然后抠细节。
沈溪道:“第一年收进不会太多,估摸只有几万两到十几万两银子……好在陛下自阉党魁首以及党羽府邸中查抄出大批银钱,短时间内对金钱的渴看没那么大,而且工商税改革最初只是在北直隶展开试点……”
“那过个三五年呢?”谢迁皱眉看着沈溪。
沈溪大概一想,伸出五根手指:“至少五十万两。”
沈溪没往多了说,以他估算,假如大明工贸易可以无穷制发展的话,每年收进上百万两银子轻轻松松,甚至可以成为大明重要税收起源。但沈溪不能把话说满,由于他知道工商税改革会碰到很多艰巨险阻。
“这数字也太高了,朝廷收上来五十万两,意味着处所官府会少收进相应的银子,没了大笔进账,你要面对的阻力,最少跟五十万两银子对等……你自己好好揣摩,最好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要每年能为内库赚个一二十万两银子便足矣!”
谢迁对于朱厚照的开销有大致估计,在他看来,这个不靠谱的天子再怎么糟践无度,一年花销个一二十万两已经顶天了。
沈溪很想说,就算工商税一年进项五十万两,也未必够那熊孩子折腾的。
但有些话只能适可而止,他现在急需谢迁的支撑,至于具体数字,真到了工商税开收并且走上正轨后,恐怕他这个始作俑者也无法限制其数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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