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只好掉了个头,折身前往商会总馆那边。
等到了地头,知客一瞧,紧忙迎出来问道:“哟,小掌柜,您这是做什么?当家的不是说让您往茶楼跟苏公子他们讨论学问吗?这事还是老朽亲身安排的,您这怎的还带了妇人回来?”
沈溪摇头叹了口吻:“甘叔,有些事不太好解释……姨在里面吗?”
“您等着,我往银号那边帮你把当家的叫过来。”
银号和商会总馆间隔很近,甘叔匆匆促往银号而往,沈溪牵着三个女人进到里面,先拿出钥匙帮两个成年女人把镣铐给除了,再帮小姑娘把她胳膊上拴的绳索解开,摆了摆手:“这是自己的处所,不用那么拘束,随便坐。”
沈溪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要说这商会总馆,他来过很多次了,里里外外都熟悉,所以随便惯了。
而两个成年苗女则显得有些拘束,她们到陌生处所不明情况,认为沈溪又要把她们转手卖掉,现在手脚恢复自由,人却不敢转动,年长女子把女儿揽在怀中,缩在墙角茫然地看着眼前一切。
很快惠娘就促匆促忙赶了过来,她听说沈溪带了三个异族女人过来,心中满是好奇,进来后问明情况,再把三个女人打量一番,黛眉微蹙:
“小郎,看你这做的什么事……就算要买丫鬟,也不能跟那些跟官府有连累的人牙子买,而且还是异族人,这人买回来……不利益理啊。”
惠娘也认为三个苗女听不懂汉话,谁知她话刚说完,那年长女人忽然跪到地上,磕头道:“这位夫人,我们可以做活。”
惠娘惊愕莫名,由于异族通常都居于深山中,与外界隔尽,若其中有人会说汉语,那阐明这人在族群里的地位很高。
沈溪凑过往,跟惠娘说了两句,把他之前见到那神秘刺青男子的事情讲述明确。
惠娘摇头不已:“那更不行了,若被人找上门来,少不得惹上官非……小郎,以前你做什么事姨都向着你,但这次的事你的确太欠考虑,也做得太过火了,你心慈,但也不能这么无原则地帮人……你想想啊,即便是咱汀州地面,每年因异族出的乱子还少吗?”
“可人总回是要安置一下吧!”
沈溪苦笑道,“要不这样,姨,让她们换上汉人的衣服,你再给她们一点儿散碎银子,放她们离开,让她们自生自灭如何?”
惠娘想了想,最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她不想安置这三个女人,但若说直接把人赶出往,她也狠不下那心。
惠娘走到三个女人眼前,也不伸手扶持,一脸威严地说道:“我们家小郎心肠好,看你们可怜于是出手救下你们,但我们这里实在无法收留,这就到里面换身衣服,我再给你们一点儿钱,你们能走多远,今后又如何过活,全看你们的造化了。”
“夫人,我们寨子被官兵烧掉了,无家可回……”女子持续磕头。
“那我就没措施了,我们毕竟不是一路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强行凑合在一起确定会出问题。甘叔,你带她们往楼上客房,找几件干净衣服给她们换上,再从账上支一两银给她们……”
甘叔恭敬行礼,应道:“是,当家的。”
甘叔是个诚实人,在前面引路,领着三个女人往了楼上。
由于商会总馆经常招待来往的客商,二楼留有几间客房,里面常备有换洗的衣服,但都是男子的衣衫和裤子。
不过考虑到两个女人带着个小姑娘上路多有不便,换上男装或许能更稳妥些。
“小郎,以后这种事,必定要考虑周祥……”
楼下惠娘又开端念叨,谁知道话刚说了一半,忽然门口那边涌现一道黑影,强行往里面闯,本来有个银号的伙计过往阻拦,却被那人一把推开。
人冲进来,四下打量一番,用浑厚的声音喝道:“人呢?”
沈溪一看,正是之前那个在骡马市见过的脸上有刺青的男人。他赶紧把惠娘拦在身后,大声道:“别激动,人在楼上。”
那男子把腰间鼓鼓囊囊的布袋解开,里面却不是沈溪认为的什么兵器,只是两块破木头一样的东西,似乎是个大号的梭子,只是外面刷了一层漆。
商会总馆除了是商会开会和招待客商的处所,也是银号银钱的贮躲地,后面院子看家护院的高手不在少数。
前堂这边失事后,一堆护院拿着棍棒冲了进来。
有了这些人看着,沈溪心里也稳固下来。他想,就算这异族男子再神勇,以寡敌众也不可能得胜吧?
“别伤害我家人,我用此物跟你们交换!”
男子惊恐失措,眼前这么多护院,身后又是人多眼杂的街道,就算他逃出往,也出不了城。
沈溪远远打量那两块木梭一眼,心里暗自嘀咕,根本就是块木头嘛,有什么好稀奇的。若是金属的,还可以说是银器,又或者是武侠中玄铁令或玄火令什么的,但送上木块是几个意思?
此时楼上三个女人已经换好汉人衣服下来,还没等两个成年女人有所表现,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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