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在豹房等候刘瑾的诏书等了一晚上,就差亲身回宫一趟把刘瑾给揪来,哪怕吃喝玩乐也没精力。
对于自己登基后的第一件大功,朱厚照非常器重,这可说是他作为一个合格天子的最好证实,在乎也是有其深层次原因的。
等刘瑾战战兢兢涌现在眼前,朱厚照上前往就想踢人,却被刘瑾奥妙躲开了。
刘瑾后退一步,直接跪倒在地上,磕头不迭道:“陛下,老奴回来了。”
朱厚照怒不可遏:“让你回往写个诏书,至于彻夜不回么?你诚恳想让朕在这里干着急是不是?”
刘瑾苦着脸解释道:“陛下,不是老奴不想早些前来奏禀,实在是老奴不知该如何说及啊……战报毕竟是处所上奏,不知真伪,而兵部那边丝毫消息都没有,老奴想往问询沈尚书大捷之事,成果他直接来个闭门不出,老奴在沈府门外等候半晚上……”
这会儿刘瑾不遗余力想把责任推到沈溪头上。
“你个狗奴才,朕让你写诏书,你往问沈先生做什么?你敬献给朕的上奏中不是写得很明确吗?难道你之前的奏报都是随口编撰的?”朱厚照瞪着眼道。
刘瑾赶紧辩护:“尽无此事,老奴固然未能见到沈尚书,但还是草拟好诏书,请陛下御览。”
听到这话,朱厚照脸色终于好看了些,把刘瑾托于头上的诏书抢了过来,仔细一看,见上面将将士功劳陈述得很明确,甚至连首功孙秀成和次功李频,还有一系列文臣武将的功劳都依次排列得清明确楚。
朱厚照皱眉不已:“怎么,半夜工夫,你连具体杀敌和俘虏的人数都知道了?你不是要往问沈先生么?为何这份诏书写得如此详尽?”
刘瑾道:“回陛下,直到本日凌晨都督府那边才将具体战报送来,而这会儿兵部那边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别是兵部对这次功劳有所非议……”
朱厚照不耐心了:“你没事老扯上兵部做什么?这次功劳固然重要回功于边关将士,但总回是沈先生领导有方,他制定的策略起了作用……你要知道,沈先生调兵遣将的能力不是一般人可比,就算卫青和霍往病这样的名将在世,也未必是沈先生的对手。”
由于天子对沈溪的评价太高,跪在地上的刘瑾听到后皱眉不已,几乎把沈溪恨到骨子里往了。
朱厚照再次看了一遍诏书,忽然用猜忌的语气质问:“刘公公,你怎未将你自己,还有沈先生的功劳列在功劳簿里面?”
刘瑾抬开端来,诚恳地解释道:“陛下,这次功劳重要回于边军将士,沈尚书虽也有功劳,但因他未亲身领兵,且他的打算只是派兵诱敌深进,重要还是宣大总督府找到战机,果断选择跟鞑靼人一战,才有此光辉战果,实在不宜增长沈尚书的功劳,免得前线将士有意见。”
“而老奴只是举荐几个英才,实在谈不上有什么功劳……”
说是不肯为自己表功,但实在处处为自己说好话,而涉及沈溪那边,则基础都是连消带打。
朱厚照皱眉:“话不能这么说,固然成果的确跟沈先生的预期有所差别,但沈先生在这其中可谓尽职尽责,而且朕要在国策上倚重沈先生,功劳簿上必须加上他的名字,再者……你举荐英才有功,也可列在里面!”
“回往改过,一个时辰回不来,提脑袋来见!”
……
……
此番见驾,刘瑾只字未提边军有可能虚报战功。
下面报上来多少功劳,他便写多少功劳,他已打算好,反正主谋不是他,若回头出了事,便把责任推给孙秀成和李频。
功劳最大之人,责任自然最大,如此一来刘瑾便不敢往为自己争首功。
“若过了这一关,孙秀成和李频都可调到京城来,届时孙秀成往兵部替换熊绣,挟制沈溪,而李频则到京营领兵……咱家手头有他们虚报战功的痛处,这两位还不得老诚实实为咱家效命?那时看你沈之厚如何调遣这些人做事,一旦应对不当,那你的兵部尚书之位都会不保!”
刘瑾对孙秀成和李频布满期待。
二人在刘宇帮忙下,成为阉党一员,如今均建功立业,这让刘瑾在用人上多了更大的自负。
等回司礼监重新将诏书拟好,刘瑾带回豹房给朱厚照重新看过,朱厚照非常满足,直接让刘瑾颁行,诏告天下。
功劳没有经过求证,便堂而皇之颁布出往,即是说不留退路。
朱厚照刚当上天子,不懂边军弄虚作假那一套,在他看来,战报非常神圣,里面既包含成功的喜悦,还包含对阵亡将士的哀悼,应当一个字都不会出错。
朱厚照心想:“当初父皇在京城九门外筑京观,威慑天下,朕好生爱慕……这次朕筹备依样画葫芦来上一个,固然人头数目远不如父皇时多,但至少也有千把人,干脆将俘虏杀掉,脑袋一并堆砌上往……如此一来,别人便都知道朕是个圣明君主,不比父皇当得差!”
想到这里,朱厚照先是一阵由由然,然后有些烦恼。
“父皇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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