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器终于重获自由。
他此番之所以能逝世里逃生,不是朝中谁往找朱厚照说项,完整是由于刘瑾进言,还有朱厚照“法外开恩”。
杨子器是朱厚照跟文官团体争取朝堂把持权的棋子。
这颗棋子曾被刘健和李东阳舍弃,但朱厚照并未吃掉这颗棋子,也没将其招抚,就这么放了回往,如此一来朝臣对朱厚照的赞誉颇多,似乎之前将杨子器下狱的事情也就不算什么了。
之前朝野都在可怜杨子器,但现在却说,杨子器无中生有自找麻烦,若不是新皇法外开恩,连小命都没了。
皇陵的事情是你一个小小的吏部主事可以管的吗?不自量力,现在陛下宽宥于你,已是天大恩泽,这还是陛下看在太后和太皇太后为你说话的面子上,才放过你,以后可要感恩图报!
朱厚照做了一件俏丽事,心里十分兴奋。
朱厚照赏罚分明,既然刘瑾会做事又能安排好他吃喝玩乐,还能在他身边出主意解决问题,对刘瑾自然多了些宠信,将刘瑾提拔为御马监监督太监。
固然这个职位只是御马监二把手,但刘瑾在宫中地位瞬间就不一样了,宫中太监和宫女见到刘瑾都恭恭敬敬,连萧敬也不例外。
“刘公公,这次事暂告一段落,你立下大功,赏也赏了,盼看以后把朕交待的差事做好。现在就有一桩交给你往办,据说皇陵玄宫已落成,先皇终于可以埋葬……护送先皇棺椁的重任朕交给你,你必定要把事情做好!”朱厚照吩咐道。
刘瑾眼前一亮,这分明又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
先皇下葬,天子必定出巡至皇陵,亲身参加葬礼,甚至连太后凤驾也会同往,毕竟泰陵同时也是未来张太后的陵寝,陪伴儿子一同参加葬礼理所当然。而护送棺椁的差事,是这次天子出巡中最为重要的差事,可以说葬礼的安排,皇室跟大臣间的沟通,通通都会由职司太监负责。
刘瑾赶紧推辞:“陛下,此等差事……老奴不能胜任,陛下当请萧公公统领为宜!”
刘瑾之所以拒尽,是他知按照规矩,这差事理应由司礼监掌印太监承担,就算他现在得宠,已荣升御马监监督太监,但还是没资格负责这职司,就算天子开恩交由御马监统辖,那也应当是御马监掌印太监负责,而不是他这个御马监二把手领衔。
朱厚照皱着眉头道:“萧公公年老体衰,做事不够爽利,朕体谅他,让他陪着銮驾和凤驾一起往就行了,至于护送棺椁这等重任,以他的身子骨根本顶不起来,还是由你这样年轻的太监担负为好!”
刘瑾这才下跪:“老奴感念陛下信任,必定将差事办好,不辜负陛下的期看!”
朱厚照满足点头,亲身扶持刘瑾起来,好一副君臣相得的画面。这下把张苑气得够呛。心底满是怨怼,暗自揣摩:
“刘瑾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回宫不久就能做得到御马监监督太监之职,还得到陛下如此信任。尤其现在他担负的差事,本应由萧公公做,我何不往跟萧公公反响一下,打压一下刘瑾的嚣张气焰?”
张苑是小市民出身,固然明确拉帮结派的重要性,但他既无能力又缺乏远见,以至于无法处理自己跟天子、同寅间的关系。
朱厚照现在身边缺的是能帮他做事的人,就算张苑照顾朱厚照再周到,只要不能满足这个基础的请求,随时都有失宠的可能。朱厚照从来都不是一个情绪用事的人,现在他更重视身边人的能力。
……
……
张苑不明确刘瑾如何得宠,但有一点很明确,必须利用手里所有的关系来打压刘瑾。
他首先想到的是萧敬,而萧敬显然不会帮他,由于这个老好人从来都不想牵扯进朝堂争斗中,随后张苑便想到自己的靠山,一直跟刘瑾有罅隙的寿宁侯张鹤龄和建昌侯张延龄兄弟。
张苑给张延龄写了一封信,阐明宫里的情况,表明自己在天子身边的地位已经快要被刘瑾抢走。
张延龄趁着进宫给张太后请安的机会,途经文华殿时,在偏殿见到急于得到圣宠的张苑。
张延龄听到张苑近乎哭诉一般的话语,恼火地喝斥:“……你个没用的东西,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你乃东宫常侍,是陛下身边最得宠的太监,怎比不上一个刚回宫不久的老太监?”
“之前教你的那些东西呢?你就没居心谄谀陛下,带着陛下出宫玩乐?”
张苑脸上满是为难之色:“侯爷,奴婢是想帮陛下,可出了宫门,奴婢两眼一摸黑,完整不知东南西北,上哪里往找姑娘,找戏班子,找好吃好玩的东西供给陛下?侯爷可要帮帮奴婢啊!”
张延龄打量张苑,怒道:“你什么都要依附本侯,是吗?你就没想过,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为什么姓刘的那么明确?”
张苑想了想,回道:“刘公公在宫里当差多年,就算之前失势,认识的人可不少,而且他先在内监多个部分任职,又到处所担负镇守太监,关系网编织得很深,而且……他手头有银子,可在方方面面进行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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