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府是南直隶西部与湖广、江赣交界的州府,素有“万里长江此封喉,吴楚分疆第一州”的美誉。
沈溪并没想过在安庆府多作停留,一心尽快赶到武昌府赴任。
但安庆知府李翰却执迷不悟,非要给沈溪送礼,还把女人硬塞到沈溪床上,这让沈溪着实无语。
沈溪没有持续留在房间里,他根本没心思打量那女孩的容貌,更不会过问是谁送来的。
处所官员收买上司的手段也就那么多,以前沈溪在闽粤之地平匪时,同样有人把女人送到他的船舱。
现在的沈溪固然有权有势,也爱好美女,但他对没有情绪基础的女人缺乏兴趣。
沈溪招招手道:“来人啊,把人安置到官驿的别院,再派人请李知府前来叙话!”
李翰接二连三送礼,打破了朝臣间应有的默契……沈溪感到李翰的目标性太强,态度坚决,多半有要事相求。
强龙难压地头蛇,假如李翰碰到什么难事却未达成心愿,选择铤而走险,反倒会对沈溪不利。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沈溪坚信,有人既然执着于做一件事,假如不搞明确此人有何意图,可能会有麻烦。
沈溪回到书房,坐下连杯茶都没来得及喝,外面急增进来一人。
来者一袭文士服,身材适中,年岁不大,看上往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容貌,进来后便向沈溪行礼,不是普通的礼数,而是直接下跪给沈溪磕头:“下官安庆府知府李翰,拜见钦差督抚沈大人!”
沈溪没起身相扶,用疏远的语气道:“李知府这礼,本官遭遇不起!”
李翰陪笑道:“沈大人,您承的起。下官见到督抚大人,心生感叹,敬慕得紧,不由自主便想给沈大人您行礼……”
沈溪脸色一变,心说:“瞧这奉承话说的,几乎是假话连篇,说出来你自己能信?这样巴结于我,必有大事。”当下一摆手,沈溪道:“李知府有什么事,起身说话,本官就不亲身相扶了!”
李翰从地上爬起来,以他的年岁,断不至于跪下需要别人扶持,等他站稳后,才警惕翼翼地瞄了沈溪一眼,又看了看书房门口侍立的杨文招等人,看样子似乎有什么机密大事要说。
沈溪皱了皱眉,招招手:“你等且先退下,本官单独跟李知府叙话!”
杨文招等人出门而往,等书房门关得严丝合缝,沈溪才道:“李知府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么?”
李翰心急火燎隧道:“沈大人,下官……无意中创造一个天大的机密,,寝食难安,想跟您商议,又怕……不知该如何说起。”
沈溪眯眼打量李翰,心说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跟我绕弯子哪?你不想说,作何来打搅我?立即冷声道:“假如李知府无从说起,那干脆就不说了,本官正好回房歇着!”
李翰赶紧道:“沈大人,下官不是推诿之言,确实……创造一个惊人的机密,南昌的……宁王,要谋反之心啊!”
假如是一般的消息,沈溪断然不会理睬,但听到宁王谋反,沈溪着实感到惊奇。
老宁王朱觐钧经过沈溪和谢韵儿的药方调理,一直保持到弘治十四年年初才病逝,足足比历史上多熬了四年。
小宁王,也就是历史上于正德十四年谋反的宁王朱宸濠,一直到弘治十五年才袭王爵,继位到现在不到两年。
根据史书记载,朱宸濠在弘治末年和正德初年可以说诚实天职,一直到他年长后才开端繁殖野心,试图谋朝篡位。
但如今不过弘治十七年,间隔历史上宁王谋反尚有十六年时间,沈溪怎么都不信任朱宸濠这个时候就会有谋反的迹象,还能被安庆知府李翰探知。
沈溪微微皱眉,暗忖:“处所知府权限再大,也不敢公然攻讦朝廷藩王,李翰如此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溪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最后问道:“李知府可有证据?”
李翰苦着脸说:“沈大人,假如下官有确实的证据,就不用烦扰您了,实在是……有些事情难以开口,但又怕担责,下官知道您乃陛下器重的元勋良将,之前对鞑靼一战,您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首功之臣,陛下为安慰边关将士才将您降为次功。”
“下官料想,多半是陛下获悉了宁王的野心,才委派您到江赣来做督抚,但为了掩人线人,故意让您兼了湖广督抚的差事,历来大明可是从未有过如此横跨两大省份的督抚官衔……”
沈溪心想,李翰想问题的方法倒也特别,应当是擅长经营圆滑之人,本相不过是他被发配到处所,却能想出这么多事情,难怪会亲身登门来访。
沈溪道:“李知府说宁王谋反,却无证据,那李知府可以说说,是如何察觉到宁王有谋反之心?”
李翰回道:“沈大人,您或许不太明确江南地理。安庆府历来为东西南北水陆枢纽和军事战略要地,涉及江防、关防大事,这些蓝本非本官可以干涉,但从往年开端,宁王不断派人给本官送礼,刻意收买,下官每次都得盛情招待使臣,不胜其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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