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里。
承恩帝将一个锦盒递给阿瑜。
“谢谢父皇。”
“你先打开看看。”
“是。”
“父皇这实在太……”
阿瑜望着和盒子里的东西不可思议。
“怎么,不喜欢?”
承恩帝反问道,似乎只要她声不喜欢,便会把这东西收走似的。
阿瑜连忙答道:“喜欢,喜欢,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不许拿回去。”
承恩帝这才笑道:“刚才看你那样子,朕还以为你不喜欢,真是忧心这东西送不出去呢。”
“可是,这是不是太打眼了,毕竟大哥和大姐都没有呢?”
阿瑜试探道。
承恩帝又怎么会瞧不出她的那点心思呢,给了她一记响头,“既然是朕给你的那便收好了,哪有那么多废话。”
阿瑜抱着匣子在那儿呵呵的傻笑。开玩笑,这里面装着可是不动产啊,一座公主府和一座城呢,大皇子已经立了不少军功了也不过得了个空头郡王的爵位,还不如这皇子的爵位更显尊贵呢。
只是这雍州城怎么会成为她的封地呢?没听过哪位公主有封地的,至多不过是食邑。
这封地和食邑的差距算得上是云泥之别了。封地相当于一个国中之国,拥有自己独立的军队,但是大魏打仗时还是要听从朝廷的指挥;盐?铁?粮?金银完全由封地的管理者控制,不用向朝廷请示;封地的人口的赋税也不用上交给朝廷,每年只需过年时向朝廷进贡一些礼品和述职便可。而食邑却只是简单的拥有当地人口的赋税而已,对于当地的财政?军事?政治不能有任何的插手。
“父皇,您这是何意?”
阿瑜指着那卷地图道。
承恩帝摸了摸不知何时续起的胡须,反问她道:“你可记得老子的《道德经》第六十章的内容?”
阿瑜回想了一下,试探性的回答,“父皇指的可是”治大国,若烹鲜”?”
“那你看,你是怎么理解的。”
“”鲜”意为鱼,治理大国就好像烹煎鱼儿,油、盐、酱、醋等调料放得要恰到好处,不能多不能少。”
“嗯,你理解得不错。你的政治嗅觉远胜于你的哥哥姐姐,你所欠缺的便是历练,所以朕将这雍州城划给你便是希望你可以从里面学到治理一个国家需要的才能。”
“父皇?”
“嗯。”
“可我朝并无女帝出现啊?”
“我朝立国才多少年,至今不到四十年,哪有什么渊源可寻?祖制可以遵守?何况历史上又不是没出现过女帝。”
“那您不介意吗,她可是亡国女帝啊。”
“你真以为恭毅女帝像史书的那样昏庸无能,被男人迷了心窍,将蜀国江山亲自送到她的皇夫手里?”
阿瑜不话,她当然知道事实并不是那样的,真相都在恭毅女帝的手札里,可她不能出来,她没法解释自己从何知晓的。
阿瑜的沉默,承恩帝当成了困惑,悠悠地解释。
“所谓史书不过是皇权争斗胜利者的编写的,记载下来的真相不过是为了歌颂他的功德,以及怎么抹黑他的政敌的。恭毅女帝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具有雄才大略的人,她聪慧,她无私,她仁义。她目光长远,认为当时蜀国的政治制度并不符合蜀国的发展,执意要进行改革,推行新的政策,但是她的政策触犯了当时的贵族利益,贵族们便联合起来,与当时的外戚郑氏里应外合,在女帝生产时发动宫变,最终女帝活活难产而死。”
女帝是难产而死这点她是不知道的,其实一想便也能想通,手札必定是她身体康健的时候写下的,她都难产而死了,自然不会几率下来。
“那她身边的人呢?”阿瑜反问道。
承恩帝提到这,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相当有才能,但是她却不是一个好的帝王,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瑜摇了摇头。
“孩子,作为上位者,最重要的不是才识,而是驭下的手段和鉴别人心的能力。”
阿瑜重重的点了点头,“难道是她身边的人临时背叛了她?”
“这也算是恭毅女帝一生最大的失策了吧。她的身边一直都有皇夫的暗线,是她的伴读。女帝十分信任她,到衣食住行,大到军国大事的裁决?旨意的颁发都和她商议,将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郑家的眼下,最终被郑家夺去了江山。”
到这的时候,承恩帝满是惆怅满是担忧的望着她。
“她的伴读为何要背叛她,她已经成了女帝最为信任的人了,名利地位想必没有什么能够诱惑得她背叛女帝吧?”
阿瑜不解道,这位女伴读在她的手札里,提及过,性格清冷,做事利落,不苟言笑,是一个十分值得信任和依赖的人。听到承恩帝这番话,阿瑜很是困惑,难道女帝到死也没看清那位伴读的真面目?
“你别忘了,伴读也是女人,而她的皇夫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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