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站了起来,一言不发,脸沉若水,若有所思的望着那抹渐行渐远的倩影。
阿兰阿墨吞吞吐吐的望着她,欲言又止。
“公主,这种人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她们生来就是拿来被人骑的娼妇。”
啧啧啧,这丫头如此牙尖嘴利,年纪话便如此不客气,人家好歹也是有靠山的呀。
见着她一言不发,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连忙安慰道。
就连一向寡言少语的阿墨也开口了,苦口婆心的劝道:“阿兰得没错,公主您是怎样的身份,她又是怎样的身份,犯不着和那起子人生气,不值当。”
合着这两丫头以为她是在生气啊,老实,心里刚开始确实是比较难受的,毕竟被人当做木筏子,何况觊觎的对象还是她的父亲,心里面是非常不爽的,毕竟女儿还有一个称呼----父亲前世的情人。
现在看到这俩丫头如此体贴,心里头也熨帖了不少,冯雅丽要怎么做她无从干预,可想要达成目标也要看她配不配合了。
伸出手来,捏了捏阿兰肉嘟嘟的脸蛋,这丫头跟着她,身份也是水涨船高,脸又白又嫩水灵灵的,哪还有当初又黄又瘦的的影子。
“就你鬼精灵,你主子我是那么容易忽悠的人吗?”
阿兰阿墨没有发话,只是那哀怨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她们的想法:您就是一个二傻子。
哎呦喂,我勒个去,她这个公主得是多失败,连自己的丫头都不信任自己。
咦,怎么周围这么冷啊?
抬眼望去,那个青年就那样站在那里,绝色容颜,红衣如焰,遗世独立。
他有一双妩媚的眼睛,眼神凛然清澈,长睫一动,眼神扫来,笔直而毫无阴霾,有若剑上秋水,让人呼吸一窒。
同样是偷窥,他做来却是那样的光风霁月,再是光明磊落不过了。
“没想到堂堂公主殿下居然有此等癖好,贤今日算是长见识了。”
只明明是端正清方的佳公子,却偏偏做出一副邪魅的样子,真叫人欲罢不能。然而想到安平的遭遇,她还是放弃了结交一番的念头,最难消受美人恩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心下稍定,便开了口,“李公子这是什么话,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既然没有想要交好的意思,话便没了什么客套,单枪直入,开门见山。
他却只是微微一笑,:“看来公主对贤有些误解啊,贤只是担忧公主的安危,才会想要在前头探路的。”
阿瑜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心里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就比如现在,她明明什么都不想,可嘴却是自动张开了,“嘴长在你的身上,你想怎么便怎么了。”
话已经出口她才明白自己了什么,这怎的听起来像是两口吵架的语气,只是话已经出口了,没法收回了,暗暗地懊恼。
李贤那张薄唇轻轻扯开,洁白的牙齿险些刺瞎她的双眼,心神不由得恍惚了下。
“贤会证明给公主看的。”低低的呢喃,似是回答她,却又好像给自己听。
轻柔而又坚定地誓言消逝在风中。
在阿瑜的不解和懊恼中,李贤潇洒的转过身去。
这个转身和记忆中的那个背影开始重合,却又多了些什么不清的情绪在里面。
下午的课程主要是骑射,高祖皇帝有感于当初义兄的英年早逝,故而十分看重身体素质,还留下了句名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最初听到这句话时阿瑜还以为自己遇到了老乡,但一看这大魏王朝的发展还是默默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承恩帝深以为然。虽然身体好的皇子们互相残杀起来也是很凶猛的,但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
骑射是皇子的必修课,满十五岁后,皇子人人都要参加考核的,公主请随意。每年秋天皇室都要组织打马球,去上林苑狩猎,当然去年的因为宫中的头头们生病给取消了。
宗室和勋贵子弟可以自主选择参加与否,但这么个能够和皇室成员加深联系的纽带没有人会放过,毕竟谁能打包票这泼天富贵能够长盛不衰,所以到了下午这马场依旧热闹。
远远地便看见了冯雅丽和王芊芊,一个一身红色骑装,艳丽似火,另外一个白衣飘飘似要乘风而去,不用了红色的便是冯雅丽,白色的就是王芊芊。
王芊芊的着装倒也符合她一贯的风格,柔柔弱弱的白花,总是让人忍不住怜惜。至于冯雅丽,倒是很耐人寻味啊,明明上午见着她还是温柔敦厚的知心姐姐,到了此刻又变成了妖艳倾城的巾帼英雄,莫非是中午受的打击太大了,装不下去了,怀柔政策改为武力进攻?
接下来的事证明她又猜错了,在冯雅丽身上已经栽了两个跟头了,这智商还真是……
冯雅丽的言行根本没有受到着装的变换而变化,迈着莲花步款款而来,笑吟吟的上前问礼,“公主到的可真早啊。”
心理素质真是强大啊,阿瑜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本宫第一次来,正准备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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