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我以为我找错地方了。”苏见信的深眸悄然掀起波涛汹涌,他向那位保安说了客套的道谢后,他坐回自己车里。
黝黯的眼瞳还定定望着小区,他却怒不可抑,握紧泛白的拳头,隐隐抖动着。
齐睿昨晚还来过,宇文静今天下班了压根就没有回颐景园,她也来了这里,难道他们又和好了吗?
宇文静也真是的,她还嫌齐睿把她伤得不够深吗?她还要傻傻地让他欺骗吗?
苏见信的俊脸黑沉,下巴也绷紧,他隐忍着胸腔里愤张的怒焰,随后,他开车走了。
这个小区他记下了,怪不得他觉得那么眼熟,应该就是齐睿以前住的公寓。
他们刚做医生那时,他很低调的,他没见他开车上班,据说他一直坐地铁或者是坐公交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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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心里的感觉走,宇文静又回了小公寓。
今天早上,她来不及收拾的零乱,如今已经看不见了,小公寓还是那个温馨的家。
混蛋,她想要把他忘掉的,该死的,他还一直缠着她,他还来招惹她。
是他早上起来洗的吧,也是他把小公寓收拾干净的吧!
希望一切都顺利,大手术若是成功了,病人在重症室监护,如果度过了危险期,情况良好了,他就可以回港城了,他又可以见到宇文静了。
她怀里抱着的齐睿的白衬衫赫然迎入她的眼睑,他的气息是那样的张狂围绕着她,瞬间,凄怅痛心的泪再也抑不住夺眶而出。
宇文静难过又不知所措的泪水滴到了齐睿的白衬衫上,一点一点地浑开。
他从冯医生口中打听到,宇文静说她的房子是租的,这就诡异了,恐怕只有齐睿本人最清楚了!
她已经占据了他的思绪,她在他心里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夜已深了,京都要比港城凉得多,树枝随着风摇摆,那四溢的寒潮齐睿感觉得到。
她为自己蓄起的高墙,他强势地一次又一次翻越,她的心越来越感到挣扎煎熬。
“静,我就在小区门口,你想不想知道你租的房子是谁的?我告诉你,你一定想不到,跟齐睿有关的。”
想着宇文静,他心里很温暖,也莫名的有一股充实感。
坐着电梯,她的手是互相绞着的,她害怕从苏见信那听到一些可怕的事情,可是,她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静的表情悲怨,她的思绪杂乱无章,理不出正确方向。
“齐睿,你混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我害怕你又会欺骗我,我怕你给我的一切只是昙花一现,我怕所有的甜蜜和幸福都是假的。”
他定定望着,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拨通了宇文静的电话。
有时候,她还会穿着他的白色衬衫睡觉,因为他的衣服上还有他的气味,她感觉得到那余温。
不管她再怎样不诚实,也不管她怎样逃避,她还是想念齐睿的气息,她没能骗过自己的心。
她敲了敲车窗,他开门,“上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盯着这一切,不自觉地,宇文静的鼻子又泛酸了,眼眶一热,瞬间眼眶里聚拢了一层薄雾。
入夜了,距离明天一早的手术并没有多长时间了,齐睿还是睡不着,无论他闭不闭眼睛,他的脑海里都情不自禁浮现宇文静的一颦一笑。
齐睿站在落地玻璃窗那,透过被璀璨灯火照亮的夜空,他一直一眨也不眨眼地盯着远方。
他和宋鑫教授有专门准备的看诊室,他们也住在vi病房里,他们的病人只有一位,据说是非常重要的领导。
冷峻的脸部线条亦柔和了不少,映衬得更加帅气迷人。
苏见信问过胡炎郴了,据他回忆,齐睿以前的确是住那个小区的,他有房子在那。
苏见信吃完饭后,他也没有地方去,他也不想回家,他开车去了小区门口。
她的鼻息间还盘桓着齐睿的气息,正确地说,这个温馨的小家有他的味道,是她不能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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