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之后,我爷爷都没有醒过来吗?”
“醒过两次,但是,他的意识模糊,就连人都分辩不清。所以,我们没有通知你,我让宇文老总裁过来看看他了。他也是仅愣愣坐在这里陪他,还说一些要他坚强撑下去的话,别的就没有了,私人护士在场的,她有看见听到的。”
贺卓希慢慢睁眼了,他的眉心紧锁着。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陪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的。”
“希少,最坏的打算,贺老先生恐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贺卓希没有吭声,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若是爷爷也走了,贺家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又即将目堵送走最后一位亲人,他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贺卓希自嘲地笑了笑,丝丝苦涩在他心里荡开。
为什么坏人能活那么久,好人却一个一个接着离开了他,这个世界真不公平!
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突然,原本一直昏迷的贺立群动了动手指头。
病房里的气氛凝重,除了仪器的滥测声音外,静悄悄的。
他爱呆就呆吧,他现在也感到疲惫了。
与此同时,心电图滥测器响起了响亮的警报声,中间那条线也呈水平直线了。
“你有事找我?”
门开了,反射性地,齐睿抬眸看了一眼来人,竟然是心胸肺外科主任苏见信,他有点意外地扯了扯嘴角。
呵……亲人?
至于宇文炫,他爱怎么演就怎么演,他现在没心思管他。
你是来看我爷爷是怎样悲惨死的吧?
“好的,炫董,我这就去。”
“请进。”
贺立群没有回应,医生和护士在忙碌替他做最后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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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他随时会去,恐怕是过不了今晚了。”贺卓希在心里鄙夷宇文炫做作,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吧,他还来问他,这是有多可笑呀。
他知道,所以他不会当真,他也不稀罕他的怜悯。
医生走了,没多久,宇文炫和年伯焰来了。
很久了,自从父母双亡贺卓希就没有哭过,这一刻,他也哭了,掉下了尘封多年的眼泪。
贺立群的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去,略睁的眼睛看到了模糊的影像,好像是他的卓希的,这声音也极像。
年伯焰离开了,贺卓希跟宇文炫都没有吭过声。
“医生怎么说?你爷爷还能醒过来吗?”
“齐睿,你是冷血的吗?宇文静只是一个新人,你有必要对她那么苛刻吗?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对同事,对下属,对病人都不错,你怎么就不待见她了?她哪里得罪你了?”
“爷爷,我在,卓希在陪你的。”
“爷爷……爷爷……你别走,你不能丢下卓希。”
“这么打压一个新人,院长,你安的是什么心?”
自己的下属辞职了,苏见信是人事部通知他了才知道的。
宇文炫你他玛的太会猫哭耗子了,假慈悲,谁稀罕!
要主管医生批示,苏见信没有在宇文静的辞职信上签同意书。
贺卓希的表情有点木然,却衬得他整个人更加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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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静递交了辞职信,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结局吗?很抱歉,作为她的主管主任,我没签同意她离职,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苏见信不畏地迎视齐睿的深眸,他如实说了。
咻地,宇文炫也走了过来看着他。
仿佛是触电般,一下子,贺卓希怔颤醒了,所有的涣散思绪都被拉了回来。
年伯焰打包回来的饭贺卓希没怎么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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