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夕现在很烦躁，从今天她看到物理竞赛成绩时，低气压便围绕了她整个人。
让她不爽的并不是因为她没得奖，而是因为黎洛拿到了第二，她却连前三都没进。
陪着夏晚夕一起去看成绩的方思雨很清楚夏晚夕为什么不开心，为了不火上浇油，她转移话题道：“开心点嘛，我们放了学去吃冰淇淋怎么样？”
夏晚夕没有理她，她毫不在意继续道：“天气越来越热了，吃点冰淇淋也不会很凉。听说那家店还出了新款，我想去试一试，陪我去嘛。”
夏晚夕这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就算是去吃冰淇淋，夏晚夕也吃得极为勉强，她吃了两口之后就放下勺子，直到冰淇淋彻底融化也没再动一下。
见状，方思雨也忍不住了：“那个黎洛，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就跟莫名其妙跑出来的一样。”夏晚夕叹口气，她又想起那天听到陶嘉月将她和黎洛对比的那一段话。
“那你知道她那个校服是哪所学校的吗？”方思雨放下勺子，看着夏晚夕。
夏晚夕垂下眼，似乎在思考：“应该是……江州四中。”
江州四中啊。
当天晚上，方思雨去了江州四中的贴吧，一进去便看见一个帖子挂着黎洛的大名。帖子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在说他们学校有个人拿了物理竞赛的二等奖。帖子里面的内容也很无聊，直到有一条，瞬间吸引了方思雨的注意力。
援交？
无数种想法在方思雨脑海里奔腾而过。她当然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也听过不少关于此类人的传闻，只是从来没亲眼见过。
跟援交两个字联系上的人，绝大多数还有好逸恶劳、贪图享乐等一串形容词。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方思雨的大脑一阵眩晕，她无视了下面反驳这句话的内容，直接去私信这个人。
那个人也在线，并且很快回复了方思雨。
这人回复的内容其实是上个学期周小海在贴吧里栩栩如生描绘的那些，因为事情过去太久，基本上所有的帖子都删除了，这人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在给方思雨讲述时说得语焉不详，最后还补充了一句。
电脑的光芒映在方思雨微笑着的脸上。
她还真没想到黎洛身上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情。
第二天一上学，方思雨立马跟夏晚夕谈论了这件事，夏晚夕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嘴角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真有这么一回事？”夏晚夕语气像是在疑惑，眼底却极为通透。
“四中的人说的，至于真假，”方思雨带着笑，耸耸肩，“谁知道呢。”
随后，方思雨转手将这个她认为无比重要的信息告诉了自己几个外班的朋友。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冯明微不动声色地盯着方思雨的一举一动，半晌后她终于忍不住和后座的盛繁说话：“方思雨在干什么？”
盛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去问问呗。”冯明微撺掇道，“刚才和方思雨说话的那个女生你不是也认识吗？去问问她方思雨说了什么。”
盛繁小心地瞄了冯明微一样：“我……”不想去。
“怎么了？”冯明微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盛繁的抗拒，继续要求道，“趁着还没上课，快去啊。”
“好吧。”盛繁站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
她为什么总是学不会拒绝呢？
过了好一会儿，盛繁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冯明微迫不及待地转过头去问：“方思雨说了什么？”
“好像是在说一个叫做黎洛的外校女生不干净……”盛繁小声地说。
冯明微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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