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蒜也参加了军用物质。
蒜的消毒效果很好,在没有双氧水典伏红药水等东西的古代,能有效克制细菌生长,就是捣汁外敷时痛了一点。
严江让人把包扎用的夏布都用开水煮过,然后烤干再用,他缝伤口非常熟练,也不拒尽军医来学习,很多士卒都感谢他,连桓齮都对他感观好了很多。
想到大王那个“我”的答复,严江想了数日,终是没有忍住,抽空时间,严江还带鸟往秦吏治下的赵地走了走。
秦占敌国一地便会派往秦吏下乡,通晓此易主,需要注意和转变的事物,比如赋税口钱如何缴纳,摇役如何摊派,交税的度量都要换成秦制……秦吏人少,语言不通,但陛下和严江都混过了赵地,这个时候的语言又简略,常用的就那么些,所以听得懂大半。
秦吏不懂赵语,想要下乡转达秦法,当然就要找翻译,而赵人里懂双语的,那必定是士族出身,要想蒙蔽个秦人,还不简略么,就算秦吏带了几个如狼似虎的秦卒又如何,一样能一边搪塞着他们,从容将土地隐匿,财产转移。
很多畏惧秦法、不懂秦语的百姓在大户的恫吓下,自愿以仆人自居,成为了他们的隶臣妾,而这些毛病,都算到秦人头上。
陛下在严江的带领下围观了全程,却没有赌气,他从不会对人性有过高期待。
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不少新占之地都要耗费时间,清算旧有贵族,大秦一向是这么过来的。
“若你一统六国,难道也要如此治理?”严江问它的同时谆谆善诱,“你现在感到治理国家应当靠什么?”
陛下陷进沉思,过了一会,答复是,将关中男丁迁进六国,将六国贵族迁关中,断其基础。
严江被这种操作惊呆了:“这是六国,不是一地。”
占一城一地当然可以这么玩,但这是六国,面积比你秦国还大的六国!
难怪秦灭时关中老秦人都没什么火花,本来你自己把自己的梯子给拆掉了啊!这灭的真不冤。
陛下似乎也感到不妥,但依然很有自负,表现有我在,这些人翻不起风浪。
严江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那你不在怎么办?”
醒醒,你一凉,大秦可是和你一起凉的。
陛下猛然顿住,看严江的表情锋利而凛冽,仿佛在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亚历山大记得吧,”严江伸手指在他眉心戳了一下,“基础不稳,你平衡力再好有什么用。”
陛下全部鸟都陷进一种沉思中。
严江还要再问,便见陛下倒地就睡了。
咦?
-
咸阳宫。
冷风凛冽,明月别枝。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棱,沐浴殿堂,也照亮了秦王政英武俊美的容颜,他在寝大殿中静坐。
沉香缭绕,寂寞空庭,只有一人,横照古今。
他随他从波斯一路回国,自然也听过百年前,西方那位几乎要打进西域的帝王。
惋惜一朝身逝世,家国泯灭,子嗣断尽。
可,那又如何。
他依然有万世功业,惊世尽伦,为众人谨记。
再者,你都半点不急,与我纵论六国泯灭之事,我又如何会如那亚帝那般短寿。
欲要寡人爱民如子?
以能吏服民心?
莫行□□?
他轻笑数声,他那阿江,行事再如何残暴,内里却真是从未变过——我大秦,终是你心心念念的故土。
何需心急,这永夜漫漫,你尽有时间,说予我听。
若一次听了,你必转身就走,再难寻觅。
这般蠢事,寡人如何能做?
他以手支颐,远看明月,忽然之间,又想见他。
……
天明时,秦王上朝。
“寡人收到奏报,桓齮灭赵军十万,斩扈辄,立大功,寡人欲亲至东郡褒奖。”秦王傲然于丹陛之上,“诸卿可有异意?”
场下的诸卿先是振奋,然后各种恭喜。
然后就分成两派,大部分都建议大王别折腾,远游耗费颇大,您在咸阳听喜报就好。
小部分臣子称王上威临天下,东郡新收,应当往看看,让六国旧民们臣服听令。
秦王政褒奖了小部分愿意他出游的,斥责了大部分反对的。
于是很快,秦国臣子便动起来,为王上筹备车架随行。
随后,秦王政又留下李斯与尉缭,让李斯减少秦吏的考核标准,收更多吏员交予尉缭支使。
两位名臣皆懂其中奥妙,与秦王讨论了其中一些考核标准后,结伴自往切磋细节。
只留下秦王一人。
远想了阿江见他王驾亲临会何等激动,他愉悦地端起一碗冷茶,缓缓饮下。
既然欲扰我心神,寡人便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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