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无苦。”
这话说的非常正确,但又特别打脸,秦王政思索数息,微微皱眉,沉吟不语。
看来是揭过往了,于是严江微笑着他斟酒:“王上,那些奇珍奇兽也是燕国花了大气力,不知臣可有幸一观?”
秦王政闻言,脸色情略不屑:“不过是些许虎豹豺狼,有何可看,你带往它见虎即可。”
严江支头与他对视,温柔微笑道:“陛下,让我一看可好?”
秦王政自持隧道:“此事再议。”
严江微微一笑,以指沾酒,在案上轻轻画出江河舆图,从北疆胡羌到南方闽越,没有城池,但江河山川清楚明确,甚至还有海岸岛屿,再于其中轻轻标出秦国之土——只是渺小一块。
秦王政目露痴迷,但还没看太久,水迹便被风干,再无痕迹,一抬头,便看到严江微笑的样子容貌。
僵持数息,秦王将对方斟来美酒饮下,淡然道:“明日休沐,寡人便与君同赏。”
“谢王上,那臣先回宫筹备,先告退了。”目标答成,严江起身道谢。
秦王点头批准,却在对方转身时忽然道:“爱卿。”
“王上还有何吩咐?”严江回头问。
“子非我,安知吾心皆为大业?”秦王悠然发问。
严江本能就想反驳,但那一瞬间对方眼力灼然,仿佛能看穿自己的本心。
一时竟然心生迟疑,告了声罪,便转身飞快地跑掉了。
那一瞬,耳边仿佛传来秦王的低笑之声。
……
他回到的住处不久,陛下便从包里醒来,气定神闲地看着仆人沐浴休息,坐在他榻上等他上床。
陛下明明是个人,还必定要同床共枕不肯回窝,就很为难人了。
“陛下白日梦中都醒着,难道不劳累么?”严江穿着睡衣捏起大王的翅膀,拉开,又放下,拉开,又放下。
陛下于是爬到字母表上——拼音太麻烦,音韵很多不准,陛下试了几次后,干脆直接换了希腊字母表,然后它一番辛苦地爬表表现并不会累,反而逐日梦后皆精力振奋、神思迅速,能手撕猛虎,所以很长时间里,都当成是梦境,直到走到狄道,才猛然惊醒。
严江摸了一把手边的花花,满心爱慕:“真是个好禀赋。”
不用睡觉还不会累,晚上还能出往浪,他要能这样,大江大河哪里往不得。
两只艰苦地聊了几句,严江终于还是没问出刚刚秦王那句“心里不光只有大业”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只阐明天要带花花往相亲,就先休息了,大王你自己玩往。
花花听不懂,只是拿鼻子蹭了主人,算是晚安吻。
然后熄灯睡觉。
只留下猫头鹰拿翅膀支起下巴,陷进思考。
过了一会,它走到阿江身前,弯腰蹭了蹭他的脸庞,如从前一般,守在他身边。
在翻山越岭的回国路上,每一个昼夜,它都是这么守着他。
只是,有些什么,不同了。
有些好看。
-
越日,花花的相亲碰到了困扰。
东北喵凶猛野性,身经百战,身躯比里海虎更大。
花花才被放进兽苑,爬进笼子,就被母老虎揍地翻了肚皮。
严江看得一脸呆滞,回头问秦王:“我、平时有那么宠花花么?让他打架都打不好?”
秦王政在他身边,唇角微弯:“它素来被你接济,想来失了野性,这兽苑甚大,不如将其留下,以添野性。”
严江心想也是,花花出身就被他抱走了,固然养的非常居心,但到底没有和虎兄虎弟打过,会失败也是正常现像。
他打个口哨,问楼下的花花要不要回来。
花花迟疑地看了下主人,又看了下对面凶猛的美老虎。
美老虎又冲它怒吼了一声。
花花又翻了肚皮,美老虎这才作罢。
花花于是大着胆子凑过往,嗅着对方尾巴。
严江于是放下心来:“好吧,就先留下几天。”
秦王凝视着楼下老虎一眼,目露睥睨,伸出手来。
严江微微一笑,托起陛下玉手,让侍丛领着,开端给他先容各地献上奇珍奇兽,这王家兽苑,不止有燕国的珍兽,还有巴蜀南郡送来的奇兽。
不但有黑熊,还有骆驼、杨子鳄、东北黑熊、猕猴、都不能怎么吸引他的注意……这里居然除了那只母老虎一只猫科都没有。
就很扫兴了。
秦王倒是很气定神闲,看不出一点扫兴的样子容貌,他早就命人将猫虎狼狐皆尽躲匿,余下的皆不足为惧。
严江走了一圈,便猛然一停,他看到了一只在木笼之中跌到,衰弱不堪的——熊猫崽崽?
“此为貘,蜀地所供异兽。”侍者恭敬地先容道。
秦王看了那貘一眼,眼力安静而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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