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边洗到快完时,严江忽然起身微笑道:“我用树叶包了鸡,外裹黄泥,放炉灰里烤了几个时辰,正是可吃的时候呢。我先往拿,你等一下。”
陛下被放在水里,便见严江飞快离开,又闻声他呵斥了一声:“哪来野猫,敢偷我鸡,快走!”
然后他便回到房间里,把一块干燥滚烫的泥包放到一边,拿起细布给它细细擦干水。
陛下感到有些不对,忽然间眼睛一眯,看向了那只剩下一半的澡豆,看向仆人的眼力瞬间锋利。
“哦,我切了一点给李郡守,”知道陛下吝啬扒拉的独占欲又犯了,严江答复的泰然自若,“毕竟他是地头蛇,我们要打好关系,这东西做起来简略,不用担心的。”
陛下正要细问,就听严江提起今天传召的事情,一时立正了身材,不再观注这些蒜皮小事。
“……我拒尽了李郡守的请求,秦王现在其位未稳,不必往节外生枝,”严江敲开烤鸡的皮块,也不嫌烫,一点点撕给陛下,“我拖的时间越长,嫪毐就会越快来找我,这才我的目标。”
然后便见爱鸟越吃越少,最后甚至呸地一下丢开,把肉丝踩到爪下,仿佛被激怒了。
“别闹,”严江顺手撸了一把,安抚道,“秦王是秦国之基,将来能一统六国的雄才之人,阿黄给他就给他了,不必往给他找麻烦,倒不如先往坑一把嫪毐——一介阴人,大言不惭,也配窥测大秦天下,若非这是秦王仇人,我倒想亲手解决他呢。”
这不是说笑,以前听这家伙的故事时他就甚是不齿,你睡了人家的老妈就算了,还到处说自己是秦王的父亲,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称是秦始皇的父亲?后代对秦皇的残暴的性格有各种推断,但公认的一点就是:生母赵姬的背叛是他残暴多疑的出发点。
既然有幸来到这种处所,不找点快活的事情岂不是白来一场?
他持续给爱鸟撕肉:“若我所料不差,有‘秦王招揽不到的能人’这种名头,嫪毐必定很有兴趣来找我,他盘踞的雍都是秦国旧都,等明年秦王往雍都加冠,我们还能远远看他一眼呢。”
爱鸟似乎瞬间被安抚了,并且有点飘,似乎还有点小不满,对仆人的投喂十分嫌弃,但又委曲吞了。
“到时就知道他是不是个大胖子了。”严江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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