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仿佛在说快过来啊。
严江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把挽住王上的劲手,拖到一边,按在柱上就亲。
“够了,”秦王政又好气又可笑,“寡人岂会与一老虎一般见识,你有这闲,不若早些回来。”
严江倒有些不好意思:“这魏地不平,你回往路上,倒要警惕些。”
“不若送我回咸阳,之后再来?”秦王反手将他推在墙上,低声问。
严江略一思索,讨价还价道:“那便送王上船?”
秦王乘船而来,自然是乘船而回,鸿沟就在大梁外,一天就送过往了,也不耽误。
秦王自然不愿。
严江于是让步:“陪王上至河水可好?”
送你到黄河边上,就是多陪你三天了,差未几了。
秦王坐一边,微微侧头,看向那只老虎,仿佛在打量皮子的好坏,看得花花呲牙吼他。
“渭水。”严江再退一步,挡住王上视线,眼力坚定。
秦王这才批准。
灭楚时回,那也并不是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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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咸阳宫中。
扶苏的两只老虎长着精力抖擞,两只正站起两条腿打架,章邯已经十六岁,正和扶苏讨论着应当干什么职业往。
这时,一匹快马冲进宫城,手持太后手令,疏忽宫内不得纵马之严规,直奔太后宫邸。
“那人,是昌平君的属下,”章邯记忆力极好,“是王上要回咸阳了么?”
“大约是吧,”扶苏拿起木剑,平平一指,“再来一战。”
“不战了,”章邯年轻稚气的脸上满是失落,弃剑坐于树下,“王上若回,定是魏已经平定,可怜我生迟,未得替王扫平六国。”
“不然,还有匈奴月氏呢,听先生说还有百越西域,”扶苏霸气道,“等王氏老往,到时,你定是我大秦军国柱!”
这话说得章邯激动,立即起来,与他再战。
过了一会,一位宫人促而来,带着扶苏的生母,飞快向华阳太后的后宫而往。
扶苏看着母亲从未有过的忙乱脸色,心中一突。
筹备母亲回来后,好好问问什么事情。
但整整一晚,他的母亲都未回宫。
而华阳太后所在宫室,数十根蜂蜡大烛,燃了整整一晚。
满头华发的尊贵老妇不佩珠玉,却优雅天成,皱纹爬上她之眉眼,却依然有成熟风度,让人轻易想像她年轻时,又会是何等风度。
她把玩着一方白纸信伐,老朽的眼力依然清明:“可想清了?”
扶苏之母微微瑟缩,看她的目眸里带着祈求:“太后,吾只求扶苏平安,其它,不敢妄想。”
“吾又何尝不想亲众皆安。”老太后微微叹息,“可是政儿脾性,你再懂得不过。”
她老了,病了,政儿只需要拖延些时日,便能解决自己的安慰。
那孩子,本性凶残,每一次的让步,都只是下一次爆发的酝酿。
便如这秦国虎狼之风,永远也不会放弃自己欲得之物、之人、之国。
楚姬只能叩首伏地,垂泪不已。
“这事上,便无两全啊,”华阳太后低头又看着那信纸,幽幽道,“连破四国,他必会松了警惕,这机会,只有一次,若待他回了咸阳,便万事皆休。”
说到这,她苦涩地笑笑:“吾未如夏氏般早往,如今方看,未必是好事。”
夏太后往的得早,看不到亲孙灭掉韩国。
而尚活着的她,也无法疏忽着楚国八百年国祚,尽于此世,否则,便是故往,又何颜见先祖于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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