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小了不少的身影,没飞出多远,但因墙壁就在咫尺,轰地砸在了上面,大口喷血,两条毛茸茸的手臂,血肉外翻,全部身子像血染透。
暴兕兜头就立了起来,许易更是尚未砸落墙壁,就往口中大把的塞着丹药。
不待暴兕冲击而来,他强提一口吻,两条断折的双臂耷拉在地,双腿凌空,再度化圆,才及三圆,暴兕如风的山影,已掠至近前。
轰!
两道身影再度离开,暴兕飞出十余丈,许易再度被砸落墙壁,汩汩的鲜血,如拧开了水阀,哗哗外流。
囚云阵中,雪紫冷已哭成了泪人,浑身冰冷,心如烈火。
此生此世,何曾有人如此相待。
今生今世,这番情义怎生报答?
许易浑身无处不伤,无处不痛,他妖化后的妖躯,虽强横无比,又身具霸力诀,躲锋式,单以气力论,当能横压天下。
可那是对人族世界。
眼前的暴兕,那是洪荒遗种,强横到极点的肉身,和得自传承的伟力,根本就不是此界生灵,所能抗拒。
接连两下碰撞,看着是半斤八两,暴兕不过被许易那集合千万斤力道的铁拳击中的口鼻,溢出血渍,反观许易,巨震之下,这具强横的妖躯,几乎无处不裂,即便是有极品丹药,化作药力,迅速填充,也依旧无法快速愈合遍体的裂缝。
暴兕发狂了,固然他穿梭空间,损耗了元气,固然他击杀此界的六只壮大蝼蚁,伤了精元,可他怎么也不能容忍,自己在身材和睦力的比拼上,无法碾碎此界的卑微爬虫。
宏大的身影,再度追风逐电般卷来,这回暴兕低下了始终高昂的头颅,珊瑚巨角霍然戳向前方。
“咻!”
宏大的躯体卷成残影,汇聚了全身的力道,朝许易撞来。
许易艰巨的盘膝坐地,双臂不断化圆,将将愈合的双臂,如魔似幻,轰然拍落,预感中的轰然巨响,未曾涌现,取而代之地却是“蹭”、“蹭”闷响。
闷响方落,许易的身子再度撞落墙壁,喷出大口鲜血,双臂却不曾断折,猛力在墙壁一借力,宏大的身躯凌空一卷,再度拦在了囚云阵前。
而暴兕却被这突来一掌,按得偏飞出三十余丈。
本来,第二次碰撞过后,他身子还未撞在墙壁之上,忽地瞥见囚云阵中的雪紫冷,做着化圆的动作,一柄亮银飞刀,在他掌中不断翻转。
许易脑海猛地炸开,暗骂自己愚不可及,只记得躲锋式,却忘了诸圆之妙的另一大精华,借力用力。
也是他这具妖躯,带来了无与伦比气力的同时,给了他超乎寻常的胆气。
这狂暴的胆气背后,便是以硬碰硬的*,满头脑都是逝世拼,硬抗,哪里还记得其他。
反倒是雪紫冷旁观者清,焦虑之余,唯有以身提示。
许易陡然觉悟过来,双腿虽未及复原,只能屈身而坐,双臂骨骼委曲恢复,但就靠着这勉励恢复的双臂,屈身而坐,催动诸圆之妙,一掌下往,暴兕便被拍得斜飞出往,飞腾之远,远胜头前的以硬碰硬。
战果光辉,然则许易受创亦非轻,若是完整之身,自一开端便想到借力用力,他完整能从容应对。
战至此刻,他身躯已然残破,即便是借力用力,依旧难以维续,还是那句话,诸圆之妙再是神奇,却也不能让一介凡夫,挽泰山于将崩。
若是完整之身,许易的伟力,或许能从容抵抗堪比巨山的暴兕,只是此刻,身已残,力已衰,虽能抵抗,又何谈从容。
接连受阻,暴兕已然猖狂了,才被挪飞,稍稍一顿,再度冲来,许易还未坐稳,匆促画就两圆的双掌,霍然拍出,暴兕再度飞出,许易再度吐血。
天际的云块已渐渐结束了汇聚,稠密的铅云深处,一道道电弧已从云层深处,朝外弥漫。
暴兕已意识到危险就在刹那,惶急之间,拼尽全力,重复朝许易冲击。
他就像是巨浪,许易比如顽石,一次次冲击,一次次被打回。
短短十息不到,暴兕接连冲击了四回。
密集地冲击,催得许易连连吐血,更麻烦的是,留给他画圆的时间,越来越匆促,每每才及两圆,暴兕已然杀到。
画圆尚且不及,又哪里来得余力,往口中倾倒丹药。
渐渐地,他双臂越来越沉,从血流如注,到白骨森然。
暴兕已忘记了恼怒,机械式地重复冲洗,不知第几次冲击,许易双臂已然抬不起来,暴兕地冲击又至。
轰,轰,轰……
结束了画圆的许易,用双脚将才唤出的全部的十二枚天雷珠,尽数朝暴兕踢起,随即用嘴巴朝漫天落下的丹药接往,他双臂已废,便连捉拿丹药,都已艰苦。
才接住七八粒丹药,暴兕那青耿耿的宏大身影已从烟尘深处,钻了出来。
如柱的巨蹄,对准许易,轰然踏下,一道银光自许易掌中化出,正中暴兕的珊瑚巨角。
危急之际,许易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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