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忠一听,这第一个办法虽然不错,但还是少不了的要再娶夫人,心里先就有点排斥。
他从周氏身上,学到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知人知面可不知心,经过这个女人之后,他可再也不敢轻易信女人了。
“三弟不妨说说第二个法子。”崔永忠拱手请到。
曹沐见他果真还是排斥第一个办法,想来这崔长健出的主意,肯定会合了崔永忠的意。
他淡笑着点了点头,“这第二个法子么,也算不上什么好办法,就是一句话,咱们惹不起,但是总能躲得起!”
曹沐说到这里,很是吊人胃口的,故意停顿不说。
崔永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斥道:“你说你,老了老了。还越发的顽皮起来。”
“依我看,修儿那孩子,比你老成百倍,你这个当老子的。反被儿子比了下去,羞也不羞?”
曹沐没所谓的一笑,“哈哈,他再好,也是老子的种。人前人后就得尊我一声父亲。”
“不是弟弟我夸大,这臭小子,别看在人前端的住,稳得很,可是他最是怕我了。”
“在弟弟跟前,从来就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曹沐说这话的神色得意至极,这炫耀儿子的心思,可是半点也不加掩饰。
他却是不想想,人家曹修倒是想说个‘不’字呢,可就你那凶悍的劲头。动不动就要操家伙的架势。
向曹修这样聪明的人,岂能傻乎乎的跟你顶上,白白的挨打?
要知道,大靖朝是最讲究孝道的,老子打儿子,打死了是活该,一般都没有人会追究。
可是你这做儿子的,别说是打老子了,就是顶几句嘴,让人嚷嚷出去。你也是个大不孝,是要被判流放五百里的!
崔永忠见他拿儿子说起了嘴,心里自觉,“我的儿子可也不差啊。年纪轻轻的,就被圣上瞧中,一直跟在身边办差。”
“那时节,圣上可还只是晋王爷呢,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儿子的眼光精准,看人看事都很是老道啊!”
可是他这反击的话。在舌尖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又被他给生生的咽下去了。
崔永忠还不知道曹沐了?
这人就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找点事情就较真的主儿。
要是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曹沐得能和你说道晚上点蜡烛,都还不歇气。
崔永忠这会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着边,正是心慌不安的厉害,哪有时间和精力,跟他抬杠?
他深吸了一口气,话锋一转,“是,我这个做姑父的,也觉得修儿是个能成大器的,他的前途不可估量,你这个亲爹,可就偷着乐吧。”
曹沐爱贫嘴没错,可他眼光也不赖啊。
他也看出来了,崔永忠这是变相的服了个软,却是想让他,赶紧说正事,别再瞎打岔了。
他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哈哈’,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继续刚才的话题言道:“二哥一直闭门不出,大概还不知道。”
“修儿这孩子,经鹏飞书院赵山长的引荐,得了书画大家遂志先生的青眼,要收他做关门弟子呢。”
他这话话音还没落地,崔永忠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惊喜的问道:“此话当真?修儿真的要拜入遂志先生门下了?”
曹沐掩不住高兴的心情,频频点头。
崔永忠自年轻时,就酷爱爱作画,人物更是一绝,遂志先生可以说是他的偶像。
当年可没少花银子,收藏先生的画作,现在居然有子侄能拜入先生门下,崔永忠的欣喜劲,一点都不比曹沐这个亲老子的低。
“好啊,太好啦。”崔永忠抚掌乐道:“那咱们家修儿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先生今年可是高寿了,唉,不容易啊。”
他转而又问道:“那修儿岂不是要往江南去了?什么时候走?你派了谁跟着?这可是上千里的路,你可千万要仔细啊。”
“来了,哈哈,来了!”曹沐一见崔永忠自己撞了上来,立即拱手言道:“弟弟正是想请二哥随弟,陪着修儿往江南一游。”
“咱们这对苦命的兄弟俩,也是该带着孩子们,暂且抛下京城里的一切恩怨是非,去那山美水美,人杰地灵的地界,好好的松散个两三年。”“
咱们也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品味下南边的乡土人情,待心情平和后再回京也不迟。”
“江南。”崔永忠轻声的念道,缓缓的点头,想一想,离开这个呆了几十年的地方,去遥远的他乡散散心,的确不失是一个好的办法。
这结亲的人选都不见了,还能结的了亲事么?去了南方,天高皇帝远,自家老娘再有什么高招,也使不出来了。
曹沐看着崔永忠的神情,似有所动,赶紧趁热打铁的撺倒道:“二哥,若是用了这个法子,最妙的一点,那就是,如此一来,伯母可就不用正面的拒绝周家了。”
“要知道这小鬼难缠,像周家这样攀高踩低,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家,真的得罪了他,还不定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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