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午时，老地方。”
悦来酒楼最近新推出了节目，酒楼中间挪出来一片空地，搭起了戏台子，台子上正演着鹊桥仙的曲目。七仙女和董永正咿咿呀呀的唱着别离之苦。
宋瑶听着倒觉得喝的这茶里也渗出了苦味，蹙了蹙眉。
“木公子是觉着这茶苦还是这戏苦？”
“这茶虽苦，却不是最苦，这戏虽悲，却也不是最悲。”
“那木兄认为世间有什么是最可苦？”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这世间，大约是求不得和放不下最苦罢了。”
“在下倒认为没有什么事求不得，只有愿不愿意。”
她抿了抿嘴，“大约是你还没碰到求不得之事。”
“胭脂已经制好，是否可以出售？”许书游很认真的看着宋瑶。
她道：“还缺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恕我愚钝。”许书游有些不明白。
“一个玉露胭脂闻名洛城的时机。”宋瑶用折扇敲了敲桌子。“年后，便是太子选妃最后的日子。届时，我可将这胭脂借人转送到宁安侯府的大小姐手中，她选妃之后必然引得洛城贵女竞相追逐。然后，便同时放出噱头，说是辅以水精用更加保养肌肤。”
“水精？”
“水精透亮，《神农本草经》曾写道可安神，补脏，亦可形成磁力，滋润肌肤。妙手堂的许老板不会不知道吧？”
“只是水精一直入药，还从未有人……从未有人将它作为养颜的物品。”
“行别家所不能，便是使天香楼不倒的秘方。”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这几日打听到，外祖家是经商的，宋瑶娘的嫁妆里有两个水精矿，她要借太子选妃前与外祖见一面，并且要在玉露胭脂大卖前要回娘的陪嫁。
这亦是一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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