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本爷爷的名字,真是不知报恩的野狗。”
“大胆。”张大人抡起了惊堂木,想了想之后,慢慢的放了下来。这些年顼家金银成山,却没有给过衙门一个铜板,都是因为顼老爷子有个做贵人的女儿,人家只会给朝廷那些大官上供烧香,怎么可能在意张大人这等坐在衙门中的小芝麻呢。
于是,张大人越想越觉得来气,喘了几口粗气之后,竟站起身来,指着堂下的晟睿,好似问责的口气,说道:“你放屁,顼家何曾对本官有恩德,若是说出一件来,本官当即放你离开衙门,赦你无罪。”
还未等晟睿笑出声来,站在两边的侍卫憋不住,竟然笑的两颊泛红。
师爷轻咳一声,在卷宗下边拿出一张纸来,寥寥几笔,写了两个字“野狗”。张大人想了想刚才那小子的叫骂,突然明白过来为何有人发笑,气的他胡子抖了抖,愣是张开嘴巴吃了几口面前的尘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人宅心仁厚,不舍用刑,还是师爷我代劳,做个恶人吧。”师爷说着,站了起来,冲张大人点了点头,说道。
几个侍卫将晟睿按在地上,用碗口粗细的竹棍,反复抽打他的背部。没几下就将衣服打破,鲜血直流,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师爷坐在张大人旁边,闭着眼睛,一边用手捋顺着胡须,一边轻声哼唱起了小曲。这些个调调儿,侍卫们也笑得,都是醉香楼里姑娘们看家的本事,哪个不会撅起樱桃小口,这边劝酒,这边吟唱,隔着衣服就能摸出身上揣了多少银两。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晟睿被打的昏厥过去。师爷瞧了一眼,冷冷道:“把他泼醒,上夹棍。”
整整一木桶的冷水,顺着晟睿的头,直接倒了下去,地上瞬间一片血水。
夹棍结结实实的夹在了他的两个脚腕上,侍卫个个膀大腰圆,卯足了力气,好似与晟睿有仇般,疯狂的往下压,几乎把身子的重量也加了进去。
堂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过后,瞬间安静下来。
“师爷,这小子又晕了。”一侍卫说道。
师爷不搭话,转过头来,看着张大人,低语道:“硬骨头怕是打不出个结果,不如……”
张大人见师爷拿起了案卷,已经整整齐齐的写满了罪状,只差签字画押的地方,少了红红的手印而已。
这便是逼供,若逼不出什么供词来,就会有人写好,只要你忍受不住,或是昏厥过去,自然有法子让你画押。
“让他签了。”张大人把案卷扔了出去,落在晟睿的脚边。此刻,他已经失去了意识,毫无半点力气叫骂。
侍卫明白大人的意思,二话没说,拾起地上的案卷,硬掐这着晟睿的手指头,蘸了一下地上的血水,暗了下去。
“退堂,关进衙门大牢,明日一早送他入京。”张大人好似办了一家天大的案子,如今结案之后,竟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外边走去。
第二日,北梁皇城外的街道上,两边站满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听说是顼家大公子做的,可真是人面兽心,几十口子就这么完了?”
“少说两句吧,顼家势利不小,让有心的人听去,把你们家房子也给点喽。”
“我呸,还有没有王法了……”
人群涌动,议论纷纷。
待囚车从衙门里出来之后,有些不明真相的人,开始拿起筐中的菜叶、随石子跟鸡蛋,对着晟睿拼命扔过去,口中骂骂咧咧,好似顼家的惨案就是他所为的一般。
晟睿低着头,只剩半条性命,披头散发,浑身都是伤口,一夜之间便红肿发臭,完全没了俊朗的模样。
他感觉不到疼了,因为心中巨大的疼痛让他麻木。此刻,也许只有死了,见到爹娘才是一种解脱。
人群人,一身穿斗之人拉了拉额前的帽沿,转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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