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适，冬姨娘晚上就别回去了，跟我睡吧。”
“啊？”宝珠不一声惊呼。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从小跟着安萦一起长大的红玉，才陪着安萦睡过。自己当大丫头这么久，安萦也从有让她陪睡过，突然间要留下冬至，这是对冬至信任至深。
冬至也有几分意外，不过想到明天要入朝朝贺，她也要跟着去。安萦为了省事，留她一起睡，倒不奇怪。道：“是。”
安萦又对宝珠道：“你就睡到外间上值，里间有冬至。”
“是。”宝珠低头应着，心中却是越发不安。
以往她是睡在里间榻上，以备苏玄秋晚上传唤。小丫头和婆子睡外间守，免得屋子太空，再者，安萦另有传唤，宝珠一个人侍侯不过来时，就可以另唤小丫头进来。
现在安萦留冬至同睡，却把她发到外间去。她能清晰感觉到，安萦对她的信任越来越少。
宝珠抱着铺盖到外间，冬至先服侍着安萦睡下，随即也跟着一起。
小丫头上前把帐幔放好，端走烛火，正里顿时漆黑一片。
劳累一天了，冬至也是疲惫不堪，却没有丝毫睡意。因为她知道，安萦还没睡，不是体的原因，更添几分心事重重。
“你，跟在老爷边有几年了吧。”安萦突然说着，“他很厉害吧。”
那样悍的苏玄秋，好像没有任何事可以难住他。
对，就是这样的，所以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她应该马上忘记了。
“原来，夫人是想老爷了。”冬至说着，声音中透着笑意。
也不奇怪，安萦虽然城府深，到底是心。新婚没多久，就夫妻分别。其他时候还好，这样的除夕团圆时，想念夫婿也是正常的。
安萦低声道：“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什么了？”冬至问。
安萦默然了，好一会才道：“不是什么好事，睡吧。”
她说不出来，也不算说出来让冬至跟着她一起难过。所谓梦境，明明就是信，她早就忘记了。
但是更入睡时，她突然叫住冬至。她突然有些害怕，万一刚才的梦继续延续下去……
不，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那么悍的苏玄秋，一定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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