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反复循环着这句，如空谷回声一般，久不绝耳。
尽管作的那么疯狂，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结果。文道的话好像在告诉她：你作到头了。又像是在讥讽她之前做的那些全都是徒劳无用的。
一句，她的母亲杀了你的妈妈，让一切问题都变得明朗化，又是一锤定音的效果，宣判了她和霍景昊的感走向末。
她迟迟回不过神来。
“在想什么？舍不得吗？”文道问。
苏子暖果断地回答，“不。”
这不是舍得舍不得的事，如果文道说的都是真话，她就已经没有回头的了。除非一命抵一命、母亲换母亲。这个可怕的想法冒出来，她浑身冒出了冷汗。
她好像以前就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实现不了，而她也不可能那么做。否则她跟一个恶魔有什么分别。
文道越发对苏子暖产生好奇，她的目光里有极其复杂的信息，能被人看透却猜不透，尤其是再搭配上这样清纯的外表。
她像个矛盾体，也像个巨大的、待挖掘的宝藏。
文道凑过来看着苏子暖，“我想知道，你得知真相后有什么打算？正常人的维都会选择报仇，你可以找我，我能帮到你。”
苏子暖缓慢抬眼看他，“就算要报仇，我为什么要做你的傀儡？”
“是搭档。”文道强调。
“我不需要搭档，既然你说是霍夫人杀害了我的母亲，就跟霍景昊那个人再无关系了，我觉得你在我的面前说要对我老公报仇的事并不合适。我们看似一人，却不是一人。”
文道挑了挑眉，嘴角起一丝弧度，，“让我猜猜你现在是什么心，居然还能喊霍景昊老公，你无法面对现实对吗？”
苏子暖的脸上没什么表，“他就是我老公，无论以后还会不会在一起，这仇恨有没有消失，他都是我苏子暖这辈子的老公，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换句话说，如果你做出伤害他的事，我也会站在他那边的。就算是惩罚他，也得我来。你，没资格。”
文道点了点头，说心里话，他真的有点羡慕霍景昊了。
如果有一个女子，能像苏子暖对待霍景昊这样对待他，他宁可放下心里的仇恨，什么都不要。
“说点轻松的吧，作为你的报答，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约会？”
苏子暖瞪大眼睛，“现在不就是吗？”
文道不可议的嗤笑一声，“你这个女人真的有点意，面对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能做到维敏捷。”
苏子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难不成还要去死吗？
她已经在母亲去世的时候死过一次了，所以她现在要做什么，心里特别的清楚。
因为不能爱了，她会离开霍景昊，又因为霍景昊不是那个行凶的人，她也无法继续恨下去，之前做过的那些伤他心的事，她也得到了报应。
就这么不了了之吧，她只等着文道给她那个证据，然后把矛头对准霍母就可以了。弄死她倒不至于，她没那么狠心，但至少霍母应该付出代价，这是她应受到的惩罚。霍母不仅伤害了她，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如此残忍。
霍景昊无法对霍母下手，那么她不介意替他动手。不得不说，今天出来一趟还是有很大收获的，至少未来的方向已经改变了。
或许是被念叨的多了，霍母坐在边就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喷嚏，她抚了抚微红的鼻子说道，“江成越，你那里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难道你都没有看新闻吗？那个苏子暖终于原形毕露，她把我的儿子给坑了。”霍母不像之前那么紧张，因为给了钱，她心里就安稳了不少。
江成越觉得，霍母似乎是忘记了一件事，苏子暖坑了霍景昊，罪魁祸首不是她吗？
“宝贝，哪有那么容易啊！关系得一层一层的找，你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江成越一边说着一边揽霍母入怀。
霍母拨开了江成越的手，瞪着眼睛看他，“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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