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大夫了。”齐迹和张凡相视一眼,感谢道。
“你刚才一直在里面?”
就在此时,季风亭走了过来,看着那金丝框眼镜医生,忍不住开口询问。
“嗯!?”
金丝框眼镜医生愣了一下,旋即神色古怪道:“我不在里面,谁给病人做手术?”
“可是你刚刚明明……”季风亭欲言又止。
古怪的举动,让齐迹和张凡都不由投来异样的目光。
金丝框眼镜医生上下打量了季风亭一番,旋即沉声道:“脑科在三楼,去看看吧。”
说着话,他摘下口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口中还念念叨叨。
“这些搞宗教的,总是这么神神叨叨。”
“小季,你没事吧。”
张凡看向季风亭,关心了一句。
对于这位初出茅庐的新人而言,今夜的变故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师妹死了,师兄伤了,自己目睹了一切,却无能为力。
他真正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以及生死的无情。
哪怕是修道者,也有无可奈何,也有力不从心,也有身不由己。
“我……我没事。”季风亭摇头道。
“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张凡拍了拍季风亭的肩膀,旋即跟着齐迹转身离开。
今夜,他们也并非一无所获,还是抓了一个活口。
“诸行无常,念必先生……”
季风亭愣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长廊,喃喃轻语。
……
夜深了。
落荒山,绝妙观。
白不染打着手电,推开了破旧古老的殿门,一阵冷风骤起,吹得火光瑟瑟抖动。
“你很少这么晚还来山上。”
就在此时,一阵淡漠的声音从古旧的宫观内传来。
“今晚玉京市不太平……”
白不染看向清冷大殿的深处,似有深意道:“无为门有人在玉京市大闹了一场……”
“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白不染惊异道。
他面色骤变,眸子深处涌起一抹深深的惊恐和忌惮。
“你能走出落荒山了?”
“还不能。”
那淡漠的声音再度传来,听不出半点的息怒。
“不过……玉京市如今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小家伙,他的念头无比强烈,心有所念,必有所感……”
“小鬼,你大约是忘了我的道号。”
呼……
话音轻落,一阵狂风忽起,吹动着破旧古老的宫门,拂动着缭乱明亮的烛火。
白不染神色凝重,嘴角轻启,吐出了一个名字。
一个让他都感到敬畏莫名的名字。
“念先生!”
绝妙观主,念先生!!!
“你做了什么?”白不染颤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给茅山送了一份大礼!”
跳动火光下,似有一道人影在摇曳,轻慢的笑声在清幽大殿内化开。
“今夜茅山上空,大星璀璨,明亮生光。”
“你到底做了什么?”白不染不安道。
“我见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混茫未来,玄玄天机,将来茅山的香火怕是便要传到此人身上。”
话音落下,白不染面色微凝,沉默不语。
他知道,这座道观的主人所言非虚,他有神通莫测之能,鬼神难料之机,或许真能推算天意,见那未来一角。
“你对他做了什么?”白不染追问道。
“我只是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星光虽明,却要血染江河,杀劫临凡尘,尸骸堆千山……嘿嘿……好一个杀星……”
“这个世界真有意思啊。”
“我突然想玩一个游戏。”
轻慢的笑声悠悠响起,透着无比的快意,藏着难言的舒爽。
“你……”
“走吧。”
白不染话刚说出口,一股无形的力量恍若一只大手,便将其拍出来大殿,拍出了绝妙观。
荒荒深山,苍苍明月,夜风忽起,没有半点光亮,眼前的道光好似遭到了岁月的放逐,斑驳古旧,再无半点生气。
白不染深深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
接下来的日子,玉京市显得动荡不安。
江南省道盟组织高手,甚至从各市区道观山门借调了不少高手,像撒网一般撒了出去,大有不将那方长赢挖出来誓不罢休的态度。
“昨天晚上,一个小组的人都没了。”
江南省道盟附近,咖啡馆。
随春生面色有些难看,将这个还捂着的消息告诉了张凡。
“妈的,那个方长赢太厉害了,七个人的小组遇上,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随春生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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