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喝茶面,此时周围有不少客人,只听到身后有人如此小声说话。>
胡三当年在军中是斥侯营的百夫长,耳目极明,听到这句话瞬间警惕了起来,却没有马上抬头去看,只是低着头继续喝面汤,一双耳朵却已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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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进不去,就外面动手。”另一个声音更小,却听起来阴沉无比,暗暗运着内力。>
“这里人多眼杂,哪里方便下手。”之前那人抱怨的时候,声音难免大了一些。另一个人似乎对此很不满,等了好一会儿才说,“离昌平指婚还早,只要在那时之前了结,便没有违了约定。”>
这句话一落,两个人不再说什么,周围只有此起彼伏、吸溜面汤的声音。>
胡三耐着性子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起身掏出两个铜钱颠在手心里,却像是在四下寻觅摊主。他余光觑见自己斜后方的角落里坐着两个人,按说话声的方向应当就是他们。即便没有说话,胡三也一眼就能在人堆里认出他们来。一个身材精瘦,浑身的骨骼凸起,像是一具荒漠里放久了的枯尸。另一个却高大肥胖,三四百斤分量,腰围足有六尺,周身见不到一点棱角。>
他们的桌上除了两碗未动的茶面,还放着一个长长的包裹,形状却不规整,有过见识的人一打眼就知道那里面藏着不寻常的兵器。>
胡三转出小摊,急忙回去告诉其他人,熊罴侯府外面已经埋伏了杀手。>
白继忠并未吃惊,路大之死已然说明有人要对闻羽下手,可胡三夜里出去转了一圈,就碰见了两个杀手,那没碰见的又会有多少呢?他皱着眉,暗暗思量如何才能保证闻羽的安全。>
明鹊也在一旁着急想着办法,过了一会说道,“我们窝在这个客栈,消息总是闭塞,不如像敌人那样铺开,也在这里开几个店,方便观察四处动静。”>
白继忠几人商量一番后,都觉得明鹊的建议可行。>
过了几日,熊罴伯府前后门新开了两家店铺,明鹊和白靖仇开的是修补金银铁器的工匠铺,铺子在前门十丈远的地方,白继忠三人则开了一家吃卤食的小酒铺,就在后门那酒肆旁边。>
按着他们的推测,附近潜伏的杀手要望风的话,多不会选周边的老店,以防被闻羽的眼线监视,那么这两家新铺子就是他们落脚的好去处,一来新店没有根基,二来不管是修补兵器还是喝酒,都是江湖中人习惯要做的事情。>
店开了十余日,再没听到什么动静,明鹊每日在店里看着闻羽出入,近在咫尺却又不能相见,更是未见鸀鳿出过门,她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灼烧着自己。这些年过来,自己好歹寻到了一个人品刚直、品行温良的丈夫,算是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可闻羽和鸀鳿却依旧还在那个局中,步步惊心,不知何时才可终结。>
刘不然在兵部晃荡了个把月,除了抓捕蛰门以外,再没有别的建树,每日与其对着浩如烟海的案卷,倒不如回家与水亭喝酒来得痛快。>
刘不然觉得自己最近变了,以往绝对不会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或许自己是把水亭当作了雀儿的替身才会这样。刘不然和水亭在床榻之上时,本是水亭以红纱蒙面,可身形到底与雀儿相差不少,于是改为他蒙上眼睛,却感觉更像和雀儿厮磨了。>
“你如今只天天和我在一起,却不像风流倜傥的帝京四少了。”一日,水亭喝得醉眼迷离,拿话挑逗。>
“那又如何,其他三人从来没在我的眼里。”刘不然闷闷喝了一大口酒。>
“你还想那个雀儿么?”水亭又问。>
“那个女人早晚都是我的。”刘不然喝得头晕目眩,忿忿然说道。>
“你真地要去求闻羽?”水亭笑了起来。>
“再过段时间,这中都城里就不会再有闻羽这个人了。”刘不然呵呵一笑,觉得这话总算说过了瘾,一下栽倒在桌上。水亭在那看了他一会儿,飘然转身,走了出去。>
近来常青苑里来了不少生面孔,刘不然与他们见面时总是避开水亭,在前厅商量着什么。联想到之前他的话,水亭将这些都写成一个字条,抛到常青苑的西墙外头。>
秋苑的人拿到字条交给宁丰,买凶刺杀朝廷官员,何况又是圣上新晋的侯爵,若此罪做实,宁丰便可就此向刘鹤群发难,即便不能一下子打倒刘鹤群,也会让他的权势大大削弱。可杀人见红,捉贼捉赃,若真等到那一天,闻羽恐怕也难逃一死。>
几番交谈下来,宁丰觉得闻羽此人不坏,虽然性情闲散,可却隐约怀着一股正气。正犹豫着要不要托元恒提醒闻羽,便听人来报,熊罴侯府后院一刻前刚出了命案。>
宁丰心下大惊,第一下想到的就是闻羽死于非命,急忙带人赶了过去。>
熊罴侯府前门新开的一家工匠铺里,已挤满了城尉和捕快,两个太平官正在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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