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那闻羽算得上是个有趣的客人么?”>
“客官张口没过三句话,怎么又绕到闻羽身上了?”春儿笑道,“我在这醉仙居已有数年,中都城里经历过的公子王孙少说也有百八十个,若是说有趣,却当真没有能比得过闻羽的。”>
“哦,那他如何有趣?”那人看起来对这个话题极是感兴趣,伸出一只胳膊拄着脸凑近了来听,又发觉自己姿势不合适,于是恢复到之前正襟危坐的样子。>
“闻羽闻侯爷嘛……每次来我这里只是喝酒聊天,却再不做别的什么。”春儿轻轻叹了口气,“至于其他的,我说不清,或许正因为说不清才觉得他这个人有趣。”>
“与众不同的人……”那人听罢脸上不知为何浮现出清朗的笑意,居然起身就要离开。>
“姑娘,敢问闻羽可是你的心上人,却要乔装到我这里来探听他的人品?”春儿笑着追问。>
那人吓了一跳,回头勉强咧嘴笑了笑,脸色都变得白了,见春儿在冲自己坏笑,只好急匆匆走了出去。>
醉仙居门前停了一辆气派的车子,车上的标旗上是万通郡府的徽识。那人出了门,一上车就摘下冠束,抖落开一头如黑绸一般的秀发,像是总算松了一口气。>
茯苓正在车上等着她,笑道,“堂堂大平国的公主居然也要去春楼里胡闹一气,这事要是传出去,我敢保证三年五载之内,圣上都不会准你再出宫门半步。”>
“茯苓姐姐,我总是要知道闻羽是个什么样的人,否则这些天吃不香也睡不好,那滋味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总之,真是难受得很!”昌平故意筋了筋鼻子,摆出一副很受折磨的模样。>
“那你现在知道闻羽是什么样的人了?”茯苓还是笑。>
“是个坏蛋!”昌平也笑了起来,抻了个懒腰便靠在茯苓身上,却感觉到难得的踏实,“茯苓姐姐,想想今后嫁作人妇便难有自由,我这十几年都没出过中都城的大门,倒是要抓紧时间到外面走走看看。”>
“这寒冬腊月的,你却要去哪里?”茯苓听出昌平话里话外已经认可了这门亲事,却还是拿出惊讶的表情。>
“最近烦心事太多,想南下去终南山看看风景,据说那里的朝阳雪景甲于天下。”昌平念叨。>
她这几日听宫里人将天下的风景,塞北的烟雪、江南的桥舟都是一绝,可是离中都太远不现实,以自己的状况可能去成的只有处于汉西的终南山。>
“平日里你出一趟宫在城里转转都难,圣上如何会同意你到那么远的地方?何况马上就要指婚了,你还不得在宫里好好待着?”茯苓听罢皱皱眉,她自然不愿昌平在那个计划的关键时点上出什么岔头。>
“所以茯苓姐姐你得帮我呀,皇兄不是正让工部在终南山修他的万年宅么,你便去和他说,要到那里帮忙看看风水,我再去求他与你同去。他平常最敬让姐姐了,又知道我向来和你要好,说不定会点头答应下来的。”昌平试探地说,生怕茯苓不会答应。>
“你这个鬼丫头,此事我去试一下,成不成可全凭圣意嘞。”茯苓笑着伸手刮了一下昌平的鼻子,敲了敲车板,低声吩咐声,马车便朝皇宫驶去。>
昌平虽是无意,可终南山的天陵却是茯苓打算要去的,那里暗藏着南星的一处计划,此事却只有她及闻羽少数几人知道。>
自中秋夜在醉仙居隔着面具见了一面,李求真已经好些时日没见到过茯苓,心中虽还时常挂念,却终放不下姿态去找她。>
此次茯苓居然主动来找自己,心中暗暗欢喜,又听说她是关心自己陵园之事,想去勘探风水,一口答应下来。>
两个人正在叙话,昌平便蹦蹦跶跶从外面跑了进来,见到茯苓一脸的惊讶,“茯苓姐姐,你今天怎么得空进宫来啦?”>
“我刚刚承接圣旨,要到终南山去巡视陵园修建的进度。”茯苓心中暗暗赞叹这小丫头到底有几分演技,便也笑眯眯地跟着她演戏。>
“终南山!”昌平夸张地感叹了一句,“据说那里的景色在这个时节是最美不过的,要是能去亲眼看看就好了。”>
昌平见李求真一时间没有反应,直接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摇晃起来,“皇兄,我既然都答应你指婚的事,正好有这个机会,你就让我跟着茯苓姐姐一起去看看风景吧。”>
换做平日,李求真断然会拒绝昌平的胡闹,然而此刻茯苓就在一边,自己总得显得有些皇兄的气度,犹豫了一会儿才算点头答应下来,又是忍不住好一顿嘱咐,定在三日之后安排二人启程。>
出了中都,向西南走上三天就到了汉州境内,若是路途顺畅再过一两天就可以赶到终南山。>
到底是公主微服出游,即便不能惹人耳目,李求真也精心挑选了六个禁军校尉跟着,加上侍女和车夫,一行十来人护着车帐迤逦前行。>
昌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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