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汉州能挺到禁军援到之时。另外,丰哥此时当走上台前,助朕维持局面,禁军领兵之人万万妥当安排,不可出岔。”李求真沉吟道。>
见宁丰领命拱手告退,李求真一屁股瘫坐在龙椅上。>
延平元年以来,徐守一曾数次提醒李求真要加强京畿禁军的守备,同时在汉州、江北增设将军府,参照四大都护府规格配备将官,增加兵册,以扭转外强中干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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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守一当初的谏论,李求真从未执行,却是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一来国库每年要拨付四方都护并闻羽炼制丹药的赏银,又要筹备修建天陵的预算,余下诸多民生政事也大有消耗,对夯固禁军的开销已捉襟见肘。>
二来当年先帝虽封刘鹤群为汉国公,相比其他四个镇国公却未领大都护的军职,没有兵权。可即便如此,刘鹤群凭借吏部尚书和国公封爵的便利,还是在汉州培植了不小的势力,再设汉州将军府一旦用人不当,对刘鹤群来说恐怕是为虎添翼。>
轩辕长生,不可兼得。李求真此刻蓦地想起茯苓当初对自己说过的话。倘若秦家兄弟得逞,自己无非身死国灭。即便击退叛军,今后又岂能再从秦家兄弟那里拿到白虎骨、青龙竭两颗丹药,长生之事恐怕就要断绝了。>
李求真与宁丰商讨平叛策略时,根本没有提及朱雀和玄武两部兵马,他们心里清楚即便下令勤王,对方也多半不会全力执行,如此尴尬反而削减了皇帝的权威,甚至可能造成前有虎豹驱驰,后又引狼入室的局面。>
汉州此时已处在局眼之上,若想抵御叛军,一者还要凭借刘鹤群在地方运营多年的势力,二来则要看禁军赶到后能否抵挡住攻势了。>
翌日寅时,熊罴侯府。>
昌平还睡得香甜,像是一只小猫蜷在被子里喃喃梦语,闻羽已被闻贪喊出了卧房。>
“昨日入夜,京兆尹忽然封禁了京城,皇宫那边的龙虎军大营整晚也灯火通明。”闻贪禀告情况。>
“出大事了……”闻羽即刻开始推演可能发生的情况,自己与昌平的大婚刚过,整个大平境内除了白族的暴动,各方并无激烈冲突,刘家父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动作,为何京城的局势突然紧张了起来?>
照前夜的情形来看,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李求真暴疾薨了,涉及拥立新皇。二是边地兵变,全城戒严要防止有内应趁势作乱。>
到底出了什么情况?闻羽顾不得回房招呼昌平,急令闻贪备好车马,直往万通郡府而去。>
闻羽见到茯苓之时,对方尚未梳洗妆扮,裹在一袭白衫之中,显得慵懒倦怠。可是即便茯苓如此素面相见,却丝毫未见她半点衰老之相。>
茯苓姐姐和堂主果然都是不老之人啊!闻羽顾不得再多感叹,简略把闻贪的情报和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
“闻羽,你可想过西边的白族此前为何发起暴乱?”茯苓听罢双眉紧簇,目光却格外清明,似乎已是有了答案。>
“茯苓姐姐,刘鹤群对白族向来如臂使指,该又是他搞的把戏。”闻羽回答。>
“此前无论是你出巡秋闱被刺,还是昌平汉州遇险,都明摆着是刘鹤群阻挠你这个闻家后人起势。如今你在李求真的步步运营之下,已然晋身六相,位列国公,又有驸马这个显赫的皇族身份,刘鹤群已从《大平国本纪要》一事嗅出李求真的杀气,看来要狗急跳墙了。”茯苓叹了口气。>
刘鹤群对危险的敏锐直觉远超他们的预判,此时形势到底如何还不明朗,但定是极难处置的。>
“倘若情势不对,我便带领堂中精锐冲进刘府诛杀此贼,断绝后患!”闻羽面对这种无法见到的危机,感到格外压抑,满脸愤懑之情。>
“闻羽,你又说孩子话!若是只要刺杀此贼性命,何必在这中都苦苦经营十余年!又何必等到此时这么尴尬!你此刻快些回府,莫被他人眼线盯上,此番究竟如何,我想今日早朝过后便见分晓。”>
卯初,朝官早已陆陆续续到了无极殿,彼此之间议论嘈嘈。一觉醒来,众人都发现整个京城已经戒严,龙虎军的精骑营和重戟营在中城大街上往来不绝。>
又过了一刻,李求真才与往常一样,面色平静地步入大殿坐了下来,可是气氛却蓦地压抑起来。>
朝官跪下山呼海喝万岁之后,起身见李求真面色苍白,双眼浮肿,似是一宿未睡,便更加印证了出事的猜想。>
闻羽身为新晋左相,依旧站在刘鹤群身旁。>
他用余光打量着刘鹤群,却发觉他并未有丝毫得逞之态,相反也一脸倦容,立在那里还微微打了两个摇晃。>
闻羽又回头看了看户部尚书何不可以及兵、刑两部尚书,却也是同众人一般惶乱无知的神色。>
刘鹤群为何像是毫不知情?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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