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心思。
如今涿郡陈氏将所有的宝都押在了侯爷那里,难免患得患失。
于是缓和了几分面色,耐着性子道。
“放心,陈夫人很好。”
这话一说,陈家老祖脸色顿时舒展了几分。
只是这还不够。
“敢问秘书郎……怎么个好法?”
周玄闻言,面色古怪。
怎么个好法?
嘶——
这他妈该怎回答?
可看陈家老祖那副求知若渴,毫无半分尴尬的模样,周玄也只能一边暗自挠头感慨。
‘这些老不死在这方面……当真是早已勘破。’
一边同样平静道。
“眉目舒展,面色红润,风姿尽显……”
听到周玄这话,一旁的陈庶明显修为不够,多少有些尴尬地左顾右盼。
而陈家老祖却是一脸欣喜。
“这么说,事情成矣?”
周玄点头肯定。
“成矣。”
女子完璧与妇人,根本就不需要眼睛去看。
单单是外露的气息,便可清晰分辨。
从周玄口中亲口听到确切的答案,陈家老祖顿时红光满面。
“多谢秘书郎当初冒死谏言之恩!他日陈氏必有厚报!”
冒死谏言,有些夸张了。
不过这份天大的人情,他周某人也是受之无愧。
“不知我家文君……可有话托秘书郎带给老夫?”
周玄本想摇头说没有。
不止没有。
临走前,那位陈夫人甚至出言告诫他,她拿出这些私财一事,不要让陈氏知晓。
可看着陈家老祖一脸为之高兴的模样,终究没忍心打击他。
于是含糊其辞道。
“夫人说,她很好,侯爷对她也是甚是宠爱,让你们无需挂念。”
陈家老祖闻言,不免有些惭愧、不忍。
“哎,是我陈氏对不起她啊,若不是为了陈氏,她也不必……”
堂堂陈氏嫡女,屈身为妾。
这份委屈就算她不说,包括他这个老祖在内,谁又能装作不知?
就连周玄这个局外之人,此时细细想来也免不了有些心有戚戚。
以刚刚那偏院之中的短暂会面来说。
那陈氏贵女不但无愧于她的美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想起自己临走前,自己不经意间的匆匆回首一瞥。
那位曾经的陈氏贵女、如今的侯府陈夫人,不知何时收起了面上惯有的温婉浅笑,静静看着自己。
那一刻,周玄心中忽然莫名升起几分近乎敬畏的肃然。
“事已至此,陈祖无需多想。”
安慰了陈家老祖一句,周玄转而道。
“此外,陈姬端庄……就算不为大妇,亦不会让人小觑了去。”
“只要陈氏全心全意为侯爷做事,日后侯爷但有所成,不止陈姬能够平安顺遂,你涿郡陈氏也能借此显贵。”
周玄这话算是肺腑之言了。
类似涿郡陈氏这种近乎附庸的状态,入得内院的女子与院外的家族本就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
陈家老祖听罢,也是深以为然。
“秘书郎言之有理。”
“如今看来,君侯待我涿郡陈氏已经算是深厚,老夫也是感念至深。”
“劳驾秘书郎得空转告君侯,涿郡陈氏至此,再无忧矣!”
之所以不亲自去侯府一趟,面见那位冠军侯。
除了想为彼此留下一丝余地外,陈家老祖也有借机与这位秘书郎维持住关系的心思。
周玄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家老祖一眼,然后爽快应声道。
“陈祖放心,周某必当转告。”
若是之前他还会有所忌讳,不敢与涿郡陈氏这样的世族高门太过亲近。
可现在他却是胆子大了一些。
因为刚刚他那一句‘陈姬端庄’的评语,其实并未说得完整。
完整的话,应该是【陈姬端庄,有凤仪】。
所有人都知道他周玄出身儒家,小有所成。
却不知他年幼时,曾救过一老迈乞儿。
而那老乞儿恰恰是那被大雍姬氏血腥清洗的望气士一脉余孽。
所以啊,这世间有时候就是一个大大的圆。
当年大雍姬氏因为那一则【北方将有黑龙出,以水德代火德,斩赤龙而代天下】的谶言,对望气士一脉斩尽杀绝。
可如今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
“哎,只可惜当时妾身入府太过匆忙,虽然提前运转了一部分资财安置在燕北楼和城中几个商铺,但终究未能尽全功……”
见陈文君颇有些惋惜的样子,韩绍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这般庞大资财的运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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