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念新知道卢心蕊急于为嵇北辰讨回公道,言语间口无遮拦了些。王渊亭是个明事理之人,又是义父颜明修的旧友,自然不会对她过多计较。
于是,他连忙打圆场道:“王大哥说笑了,晏月宗自然与其他魔宗不同,这是沧墟派人人都知道的事。”
卢心蕊自知惹了祸,对颜念新吐了下舌头,连忙向王渊亭拱手赔礼道:“心蕊给王大哥赔不是了!”
王渊亭笑着摆手,既然她们跟来了,颜念新还是留在这里护着为好:“罢了,你们在此稍后,我先进庙里探探。”
颜念新会意点头,还未等两位姑娘有所反应,王渊亭已闪身离去,沈晴汐刚要抱怨,抬眼就见颜念心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瞬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泄了气。
王渊亭敛住充盈的真气,轻手轻脚翻墙而入,吕傲天虽说只是驱物大圆满,他这个金丹大圆满的压根不把此人放在眼里,但保不齐庙中有其他高手,还是谨慎些为妙。
晏月宗修的是法术,但晏无归对宗门弟子要求严格,除了修炼法术外,也会让他们强健身体。
所以,王渊亭虽没有运用真气,但他的身手依旧敏捷。只见他迅速穿过本就不大的前院,绕过殿宇,来到破庙后院。
庙宇看似破败不堪,没想到这殿宇之后的院落还算整洁,他寻了隐蔽之处,快速爬上屋顶,掀开瓦片一角,凝神静气地观察着庙内的一举一动。
“多谢吕师兄这几日的照顾,兮瑶感激不尽。”木兮瑶从后殿缓缓走来,身子娇软,弱不禁风,看着楚楚可怜。
“木姐姐客气了,救你们是应该的,不必再说谢谢了,这感谢的话说多了,反而成了客套话,你说是不?”吕傲天言罢,哈哈大笑起来。
王渊亭听了一阵不适,原本是个油嘴滑舌的混蛋,还在这强装桀骜不驯的侠士。就如同婊子立牌坊般,还真是让人嗤之以鼻,不禁令人作呕。
听两人的对话,王渊亭这才想起:那日嵇北辰离谷,正是焕灭宗联合玉音门硬闯离魂谷之时。
最后若不是晏月漓顾及嵇北辰的感受,区区这几个手下败将,他又怎会让人轻易将木兮瑶等人救走!
现在看来,那帮沧墟派弟子应该是跟随了吕傲天,想到此处,王渊亭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不禁暗暗盘算起来:吕傲天这小子果然没那么简单,他不可能以一己之力说服这么多沧墟弟子跟随与他,沧墟派必定还有人做其内应。
王渊亭正想着,忽听庙宇后面有女子的嘻笑嗔骂的声音传来:“哎呦喂,吕师兄来得可真勤啊,莫不是看上了你木姐姐?”
“哈哈哈!看来,是傲天怠慢了妙音姐姐,该罚该罚!”吕傲天殷勤赔着笑,那副谄媚的样子看起来甚是勉强。
王渊亭面无波澜,这女子他认识,这场景他早已见怪不怪。
林妙音年芳二十,长得说不上美若天仙,却也算是个小家碧玉,但修为境界却只是驱物二重。吕傲天之所以这么捧着她,完全是因为她是玉音门门主,林成音的私生女。
至于谁是林妙音的父亲,修真界多有传言,但都被证实是破风捉影,无稽之谈。这么多年来,此事一直是修真界的未解之谜,就如同晏月漓的母亲身在何处一样,无人可知!
王渊亭又耐着性子听了会儿,都是吕傲天和林妙音打情骂俏的话语,让人听了甚是作呕想吐。
他只好放弃打探,悄悄潜了回去,将庙中事情和盘托出。颜念新听言不住地摇头,他是与木兮瑶有过接触了,此人不像是唯命是从之人,如今怎么会这般境遇,没想到卢心蕊的无心之言居然成了真。
沈晴汐所想之事,倒是特别:“那日木兮瑶重伤未愈,吕傲天会不会趁虚而入,对她图谋不轨?”
王渊亭微微皱眉,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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