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当时就只有我和马金赛两个人,难不成还是听他说的?”
顾晏辞但笑不语。
“……还真是他说的?!他有病吧,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和他又没……等等。”李绵绵盯着顾晏辞的眼睛,“你揍他了?”
顾晏辞想了想:“不算揍他,但也差不多吧。”
“你……那你当时就在那儿吗?你都看见了?”李绵绵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时隔多年依然觉得有点儿难为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顾晏辞调侃道,“那会儿小丫头正是叛逆的时候,要面子,所以我忍着没说。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年,你总不至于还要那个面子。”
“……”
李绵绵小声嘟囔:“你也知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不说也行的……”
“现在重点是这个吗?”顾晏辞声音压低,“现在的重点是,我也想感受一下,我们木木咬人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很疼。”
“……你是不是有那大病?”李绵绵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肯定疼啊。”
“是吗?”顾晏辞笑道,“万一我觉得挺好呢?”
“你是真有毛病!”李绵绵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这有什么好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比较变态?”顾晏辞说,“比如你打我,我就觉得还挺高兴。”
“……”
顾晏辞微抬下巴,摸着她耳垂,不疾不徐道:“毕竟……我也很喜欢咬你……”
李绵绵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色的潮。
男人的呼吸很烫,落在哪里,就在哪里点起一把火,烧得人好像纸片一般蜷起。
他好几次把自己凑过来,脖子或者耳朵,暗示李绵绵去咬。
但她没有多余的精力。
稍微遇到点儿凉气,她便觉得痒。
“你还怕痒?”
顾晏辞喟叹地说。
烘热的温度很快就蔓延上来,覆盖掉先前的那点儿凉。
李绵绵几乎有种错觉,好像血管里的液体正在滚滚疾奔,所以才会灼得这么厉害,让她脑子里都蒸出雾气,湮灭一切理智。
身上睡衣的扣子没扣完,她出来得很急,颈边的头发也还是润的。
顾晏辞握住她的后脖,用食指挨着去揩那一圈水渍,又竖起手掌,将已经冰凉的湿意擦在她锁骨上。
骤寒骤暖,李绵绵难有些不适应的挠了两下。
她本来不算是娇小的体型,但顾晏辞整个人比她要大好几个号,轻易地就能完全笼罩她。
手也很大,握哪里都只需要一掌。
李绵绵感觉自己就像个什么小件儿的玉器,被他轻易地控制在掌中把玩。
翻来覆去。
“挺冷的天。”顾晏辞语气里的笑意令人又羞又恼,“怎么还出了这么多汗。”
“你、你这人……”
李绵绵随便在他身上哪里揩一把都是满手的汗,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还有脸说自己。
“我不一样。”顾晏辞笑道。
李绵绵快被他气死了,又想到他说让自己咬他,心一横,偏过头衔住他颈边的一小块肉。
“这么轻?”顾晏辞的目光从眼尾扫来,“是没吃饱饭吗?”
李绵绵现在已经分不清他哪句话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是那个意思,总之一切都按最恶意的猜测来,当下便愈发羞恼,齿间不受控制地用了些力。
直至口中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李绵绵才恍然回神,连忙松开牙齿。
“还挺狠。”顾晏辞毫不在意,嘶声笑道,“不愧是你。”
李绵绵心虚,表面却故作镇定:“……你自己让我咬的……”
“挺好。”顾晏辞随手在脖子上抹了一把,噙着笑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咱们木木,就算是做一只瘦弱的猫,也是最凶最狠的那只小野猫。”
李绵绵头一回听见他这样形容自己,莫名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时,也在心里这样形容过他。
那么高高帅帅的一个男生,她却觉得人家像只丧家犬。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伟光正的形象。
就是只野猫。
还是特别凶狠的小野猫。
“这样挺好。”顾晏辞沉声道,“咱们木木要护好自己的利爪和獠牙,以后再遇见坏人,就冲上去咬他挠他,别怕。”
“..嗯。“
“但哥哥还是希望你最好不要遇见坏人,如果不可避免,我也希望那时候有我在你身边。”顾晏辞在她耳边喃喃轻语,“所以,以后不要离哥哥太远。如果非要走,就让哥哥陪你一块儿,行不行?”
“那你……”李绵绵说话断断续续的,声音细碎,“那你要是……有你自己的事情呢……你,你总不可能……什么时候,都跟着我……”
“不会有那种情况。”
顾晏辞低低地说:“没有什么事情比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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