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说这个,会给俞安然心理压力,齐裴也便笑笑过去了。
他重新拿过电脑,和俞安然靠在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挑挑你的照片?”
俞安然整个人往下沉,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齐裴食指搭着按键,一张一张划给俞安然看。
不得不说,俞安然虽然上镜,但齐裴的摄影技术也确实不错,构图比例,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挺好看的。”她说。
接着,划到一张她靠在车门边的照片。
俞安然愣了愣。
她急忙抓住齐裴试图迅速切换下一张的手,问:“什么时候拍的?”
照片里的她闭着眼,整个人被衣物包裹,双颊泛红,看起来格外温顺。
齐裴摸了摸鼻子:“无人区你发烧那一晚。”
她都烧成那样了,齐裴居然还拍了照片?
“这张我私藏。”他说。
俞安然才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她看准时机,将手伸过去,企图把照片删除。
齐裴眼疾手快,抓住俞安然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将电脑放到另一侧。
“想干嘛?”
俞安然还不死心,探过身子:“我删掉它。”
齐裴把电脑盖上,饶有兴致地揽过俞安然的腰,凑到她耳边:“小脸红扑扑的,多乖啊。”
俞安然咬咬牙,忍不住吐出一句:“不要脸。”
齐裴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挣扎不过,俞安然索性不再动作,她戳了戳齐裴的肩膀:“齐老板,那时候就对我有想法了?”
“嗯。”他毫不掩饰,眼里漾起笑,“那时候,就想对你这样了。”
“什么?”
他勾唇,直到俞安然感觉后脑勺有力道压过来,被带着,吻上他的唇。
不像前两次那般急促,像品尝美味果实,甚至还有些不紧不慢。
唇齿相蹭间,他含糊道:“你说呢。”
两人去南斓环线这一趟,前前后后差不多花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进入十二月份,南斓的温度急剧降低,降雪几乎每天都有,齐裴房门口的天台早已雪白一片,像铺了一层白色的毛毯。
即便如此,俞安然也还不打算回。
她觉得在南斓的日子每天都很自在,齐裴处理照片的时候,她就坐在他旁边刷手机。
这种不用为生计烦恼,算得上闲云野鹤的日子,任谁都不想早早结束。
十二月中旬的某一天,雪停了。
俞安然悠闲地待在房间里和宋诗讲电话。
两人聊得无非是一些琐碎的事,大多时候都是俞安然在听宋诗吐槽,比如她的工作室又出现了什么状况,竞争对手的销售数据又超过她几成。
直到话题快要结束,宋诗才猛然想起什么一样,问她:“安然,你认识姓许的人吗?”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俞安然下意识:“没有。”
“这样啊,”宋诗嘀咕着,“前段时间有个男人来我工作室,他说他姓许,来找你的。”
“他最开始说的是要找'安安',我都愣了,还在想我认识这号人物?”
举着手机的手一顿,时光深处的记忆席卷而来,俞安然僵硬得仿佛呼吸都快消失了。
她怎么忘了,姓许的男人。
一个普通的老熟人。
俞安然声音放轻,装作不经意般询问:“他什么时候去的工作室?”
“不太记得了,”宋诗想了想,“好像是上周吧。”
上周?
俞安然依稀记得,上周她和齐裴在格木镇看篝火晚会,期间收到一条短信,应该就是那人的。
这事都过去一周了,俞安然并不太想处理,她跟宋诗说了一句:“不用理,我不认识他。”
房门被敲响,俞安然瞥了一眼,对电话。
“俞安然!”宋诗及时叫住她,“南斓环线的事你还没跟我说呢,还有,我上次明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谁的?”
“这样,我回再和你说。”
“你﹣-”
声音随着俞安然按下挂断健,戛然而止,她也并不是想瞒着宋诗,只不过出去旅游顺带找了个男朋友,这话听起来就有些离谱和戏剧。
她还是再斟酌一下,怎么组织语言才好。
俞安然走过去开门。
齐裴今日围了一条黑白色的围巾,这还是俞安然前几天在网上给他挑的。
在保暖方面,男人似乎没有女人上心,除去冲锋衣和羽绒服之外,齐裴几乎没有其他保暖衣物。
俞安然无意中看见这条围巾,觉得挺合适他的,便给他买了。
“今天客栈歇业,打算去镇里义卖,”齐裴说,“要不要一起?”
“义卖?”
“嗯,阿南做了一些手工。”
俞安然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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