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然不语,伸出手揪着一旁草地上的小黄花,才道:“我不太懂。”
“要一份这个。”俞安然说。
俞安然默不作声,垂眼思考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喜欢的。可许久,她竟挑不出任何。
湖面清澈透亮,倒映出蓝天白云,毫无波澜得像被框住的画。旁边是一片宽阔平坦的草地,尽头连接着起伏的山脉,逐渐升高,直到隐入云层里。
俞安然抿了抿唇,“我努力适应一下。”
齐裴低头,细细看了一遍成片,随即笑道:“还挺上镜。”
见此,俞安然想起初来的第一天,司机师傅接了一通电话后,便说她要去的那条路也遇上了同样的情况。
俞安然摇下车窗,冷风灌进来,瑟缩的同时,她又感受到了一股纯净空气带来的舒适感。
俞安然坐着不动,使劲咽了咽口水,将快要涌上来的泛酸感压下去,才跟着下车。
俞安然知道她没理由将情绪发泄到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身上,可面对齐裴,她神奇地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
俞安然捡回脚边的帽子,有些生气地戴上,用帽檐掩住脸,咬着唇一言不发。
还挺另类。齐裴暗暗想。
吃过午饭,俞安然却没有餍足感。
他不再讲话,拉过驾驶座的安全带。
两人并排走上木板小道,俞安然问:“你要拍什么?”
一下车,高原刺骨的寒风从后脖颈灌入,直达肌肤。长发被吹乱,糊在脸上,俞安然抬手将它扎成低丸子头。
俞安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讲:“既是朋友,就不要再叫俞小姐了。”
正要转身,头顶忽然被人戴了一顶帽子。
俞安然“哦”了一声,随后闲聊般地说起第一天碰上的倒霉事,齐裴听完,戏谑地笑出声。
俞安然回答得有些敷衍,她不知道齐裴为什么这么话多还爱操心,她也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连这种小安全意识都不懂吗?
靠着车窗吹了一会冷风,俞安然感觉到面部有些僵,她刚想关上窗户,哪知速度变缓,慢慢停了下来。
“叫俞安然吧。”
“哦。”
忍着凉意,俞安然走到后备箱取行李,将自己身上单薄的毛衣开衫换成羽绒服。
俞安然迅速接过,猛灌了几口,直到喉咙那股涩疼缓解,她才抽了一张纸巾擦嘴巴。
“生气了?”齐裴试探性问道。
“……”
“是挺枯燥的,”齐裴从口袋摸出烟盒,转念一想身边还有女生,烟瘾被他硬生生地压下了。
这几年她的生活平淡如水,每天两点一线,麻木得令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任何情绪。
“……”俞安然倒是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
耳边响起齐裴低沉好听的声音,俞安然下意识朝他看去。
齐裴惊讶于她的举动,跟上:“这么主动?”
“什么?”
“齐裴,”俞安然突然哂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张脸,长得不错?”
“云海的宣传图,”齐裴说着,往远处望了一眼,“不过现在云层位置还不是最佳的,得等。”
绿地,蓝天,湖泊,雪山。
“估计是昨天下雨了。”齐裴说。
“粉条炒肉末。”他言简意赅。
“你和我比?”
逐渐驶离县城,沿着盘山公路而上,海拔越来越高。明净的蓝天覆于头顶,几片淡云环绕远山。
“你就没有自己喜欢的事儿?”
看了一眼,他又道:“如果能笑一笑,更好。”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处空旷的临时停车场,齐裴先行下车,绕道后座检查设备。
齐裴似乎是看出她的不适,从后座取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俞安然不想搭理他呛人的话,默默上前取过齐裴手里的三脚架,走到前面。
风忽而吹掉她的帽子,也是在这一秒,齐裴手中相机的快门一闪,定格住她一脸无措和茫然的模样。
俞安然冷不丁想起前两天在服装店,阿南对老板说她是齐裴的老婆,思索间,脑海里猛的蹦出“夫妻”两个字。
走得近了,俞安然才发现这里有一面湖。
齐裴大大方方的,丝毫不吝啬夸赞:“当然。”
他又看了一遍刚才给俞安然拍得那张照片。不得不说,俞安然长得实在好看,拍照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就那样猝不及防、甚至没有提前表情管理的抓拍,成片也是极好看的。
“拍这些,是不是很枯燥?”她问。
站在旁边,俞安然静静地看齐裴一阵熟练地捣鼓。
齐裴叹了一口气,“这以后可怎么办?”
不过想想,齐裴带她一起出游,却也并没让她掏钱,俞安然在网上看过南斓旅行小团的报价,可都不便宜。
他似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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