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救下孤女。
先帝的心早就已经偏了,他是后宫盛宠不衰十几年的宠妃之子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输得轰轰烈烈,输得一塌糊涂,输得溃不成军。
他还要如何争气?他还能如何争气?
非得抢了容岑的皇位将她踹下龙椅自己坐上去才算争气吗?
熙王自嘲地笑笑。
“瑾瑜,可是身体不适?”
不知何时,熙王耳畔再响起的竟是亲柔的问候,容岑满脸关切,“朕观你神色不太对劲,眼下也无事要议,不若你就先回宫休憩?”
苍天大地作证,她绝不是要支开熙王。
“多谢皇兄。皇叔,臣先告退。”
他的状态确实不适合久待。
人刚离开,万礼就端着新沏好的茶进来了,三只杯盏置于桌案,茶汤碧绿澄清,馨香袅袅。
“我不在京都这些时日,瑾瑜近来遇到何事吗?……是皇贵太妃那边?”容岑试探问道。
她对皇贵太妃可太好奇了。
太后宫变那日都不曾见她出场,像提前知道会有异事发生特意避开。给容岑的印象就是很神秘,极其擅长规避风险,心态沉稳不显山露水的幕后玩家。
但她对瑾瑜似乎,有种病态的控制欲,用母爱禁锢着他,命令他爬向权力巅峰。
“嗯。瑾瑜无意皇位你是知道的,但皇贵太妃,就不好说了。”
摄政王只提了一嘴,并未多言。
他不是嘴碎的人,更何况对方是他小皇嫂,如若不是太后占着位置,皇贵太妃极有可能就是堂堂正正的皇嫂,长辈的事儿不好评价。
“她平日,就只在自己宫中活动吗?”
太妃住所靠近太皇太后的广寿宫,容岑多次去给太皇太后请安,都不曾遇到过皇贵太妃,搜寻记忆她也只对皇贵太妃有个模糊印象,无非是与先帝缠绵悱恻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不分开的宠妃。
宠冠后宫不是假的,她脸生得绝色,肤如凝脂,身材亦是尤物。
但具体样貌,容岑却丝毫不记得。
容岑怀疑是因为去异世这遭,系统自动给她打上马赛克模糊了。不过还好,没直接给她格式化,她谢天谢地。
“皇兄驾崩后她就再未出宫了。”摄政王答完话,才犹疑问她:“云期你怎么回事儿,遇到刺客后很多事总记不得,还要来问本王,到底谁才是皇叔?”
“咳,自然您是皇叔啊。转眼间又过一年,岁月如梭,时间匆匆,眼看已经二月,皇叔也快到鬓边添白发的年纪了,这不是锻炼您的记忆力嘛。”
“……真孝顺。”
摄政王不想与她共处一处,他担心自己会被气得西去。
“好好批奏折,快些成长起来,这大胤的天本王是一刻也不想再顶着了。”
摄政王重重地拍了两下容岑的肩,满面沉痛走了。
桌案上整整齐齐几摞奏折,密密麻麻的字,容岑略扫一眼就开始叹气。
文臣的字还敢不敢再写小一点?写不下就不能少说点吗?非得挤着?回头她是不是还得给左手配个放大镜?
与武将的奏折截然相反,不说批阅,光看着就费眼睛费脑子,一个个拽着文言文,中译中翻译成白话文都得半天。
艰难熬了小半上午,日头跳进殿内,容岑慢悠悠打了个哈欠,迅速放下紫豪盖起折子,起身就往外冲,连万礼都没叫。
万礼打了个盹的功夫,容岑已跑出去老远,他连忙晃着脑袋醒神,拔腿追上去,“陛下?陛下您去哪儿啊?陛下您慢些,等等奴才!”
跑过乌木长廊,跑过红墙黄瓦的宫殿,容岑才喘着气停下来。
这是大胤,她是皇帝啊,她跑什么呢?又不是食堂到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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