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因为裙带的缘故,无法裁撤,那就将其分流到其他闲散部门或者待解散官厂;
第五步,盈亏自负,部分的官厂,整日里靠着朝廷的银钱度日,盈亏自负,可以有效减少朝廷的财政支出。
如此一来,官厂自然而言就高效起来了。
当然,如此一来,官厂可能就没了,或者成了某些人自家的生意了。
这五步建立在效率为先的基础上,看起来合情合理。
王崇古一听这话,立刻就愤怒无比的说道:“放特娘的狗屁!当老子王崇古是三岁小孩吗?耍我?!老子跟倭寇拼命的时候,他们还没生下来呢!”
“反贼,一个个全是反贼!”
“看上了陛下这点家产就明说,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儿!全都该上朝阳门城墙挂,挂十天就知道改悔了!”
王崇古出离的愤怒了,因为他看到了这本请愿书,不是张居正挑拨离间,而是这些势要豪右真的这么想,还打算这么做。
“陛下驾到!”冯保吆喝了一声,将陛下引入了西花厅来。
朱翊钧满是奇怪的说道:“王次辅为何如此大的火气?朕在门外就听到了王次辅动怒的喊声,王次辅年事已高,气大伤身。”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张居正、王崇古、沈鲤、张学颜俯首见礼。
“免礼。”朱翊钧摆了摆手,坐在了月台上的长椅上。
王崇古把事情详细说了说,才解释道:“这五步,可谓是步步杀机,福利裁撤,人心何在?修配裁撤,官厂命门系于民坊之手?”
“减丁,那些裙带入厂者,一个都裁不掉;分流,把最后剩下的、最有本事的匠人,分流道他们家的民坊是吧!”
“最后的盈亏自负,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有些官厂到现在没赚钱,就不做了吗?”
“驰道修了一万八千里,到现在成本没有收回,按照大明的估算,要修四十万里驰道才足够万民使用,这驰道只要还在修,就永远不可能收回成本!”
“丁亥学制就是个彻头彻尾永远赔钱的买卖,也别干了,都学江西的学院,把黉门变成铜臭之地好了!”
“你穷,你就天生贱骨头一个,永远不能上学!”
“照他们的意思,这驰道也别修了!一群虫豸,简直是一派胡言,妖言惑众!该上朝阳门城墙挂上十天!”
王崇古最初是不太赞成陛下曝尸十日,觉得有点有损陛下圣明,杀人不过头点地,有点过于羞辱人了。
现在他的态度只有一个,挂!狠狠地挂!
剩下的选贡案逆党,全都挂上去!
这再不挂,都要造反了!
“王次辅稍安勿躁。”朱翊钧示意王崇古不必如此着急上火,这可不是林辅成的错,他提出效率优先,可不是要把福利部门裁撤掉,完全是借题发挥而已。
按照林辅成的唯效率论,正是有了这些福利部门,工匠学堂、育儿班、惠民药局、书舍等等,才让匠人们真心认可,官厂就是家的理念,真切的提高了效率。
育儿班,是王崇古在搞工会之余,搞得一个小事儿。
王崇古在官厂坐班,发现有些父母都是官厂的工匠,父亲是织染工,母亲是织娘,这月子做完就要上班,父母不在了,或者在老家,襁褓里的孩子,无人照看。
对于这种情况,王崇古在官厂创办了育儿班,专门照看这些孩子。
他还专门让法例办派人盯着,定期对孩子抽查,他自己也每月去一次,一旦发现孩子身上有了伤口、淤青,这些育儿班看管,那要迎接王次辅的怒火了。
王崇古对育儿班引以为傲,对于提升生产效率、生产积极性、提高匠人主观能动性,王崇古的路径依赖就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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